、十四爺吉祥!”禮畢,我要走去一旁站,德妃卻向我招了招手,讓我坐她身邊。
跟德妃朝夕相處了一段日子,現在我們之間的氣氛,還真有點像姑侄了。
站著腳痠,有坐我自然不客氣,我順著德妃的手勢,坐到了德妃身邊。坐定後,我轉眸瞄向十四阿哥,他一臉驚訝,眨巴著兩眼直盯著我,我眉眼一彎,朝他一笑,他竟忍俊不禁,頓時抿嘴一笑。
不同時代的潮流
我想得果然沒錯,那傢伙對我冷淡是裝出來的,想也是,我除了男人婆的個性,舉止粗魯了一點,說話不經大腦了一些,做事魯莽了一些些,其他的也沒什麼不好。
好男人看不上我,那是他們沒眼光,做作女有啥好的,像我這種沒心機,一根腸子直到底,多好……就是苦頭比別人吃的多。
而且一嚐到甜頭就得意,我這個人啊,沒得治了。
四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他們在跟德妃說笑著,我就自己沈靜在自己的世界裡,拼命給自己臉上貼金,直到臉上金子貼不下了,我才稍微注意起阿哥們來。
十三阿哥一如既往地給德妃說笑話,那笑臉可愛得不得了。十四阿哥此刻也是大咧咧的笑著,仔細看,十四阿哥跟十三阿哥不管是長相,還是性格都挺像的,只是十四阿哥在呵護下長大,受寵過多,有些被寵壞了,所以小孩子氣很嚴重。
沒錯,他對我生氣,那都是孩子氣,不過那也挺可愛的。
四阿哥坐在我旁邊的座位上,他仍是那副酷樣,靜靜地坐在一旁光聽不說,只是偶而德妃問起,他相對的附和一下。
德妃聽了他們講的趣事,時而一陣大笑,時而又瞪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十四阿哥也在旁邊給十三阿哥加油添醋,把事說得更是繪聲繪色,彷佛就在眼前似的。
反正我也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既使聽得懂,也沒有什麼話題覺得好笑的,可能這就是時代差距吧,就像中國人覺得美國人的冷笑話不好笑,可美國人卻會因此笑翻天一樣的道理。
想著想著,又懷念起在大學時的生活,記得那個國文老師,每天上課前都會講個冷笑話,別人還沒笑,他就一個人大笑不止,讓人覺得冷,所以同學們都叫他毒藥……想到在學校裡的一幕幕,還有跟阿桐一起的快樂時光,我不禁黯然淚下,心裡難過得不得了。
我拭了拭臉上的淚,抬頭倏地對上四阿哥的眼眸,我一驚,忙咧嘴一笑,倉皇地轉開了視線。十四阿哥似乎也發現到了我的異樣,他眉宇間微微一緊,我忙眨了眨眼讓眼淚收了回去,朝他抿嘴一笑,他臉部表情這才舒展開來。
成不了牡丹的野草
“姑姑,沒什麼事,允懿想先告退了。”我沒頭沒腦地說了句,頓時屋子裡鴉雀無聲,似乎大家都受了驚,我這才發現自己很沒禮貌地的打斷了他們的說笑。
不過,今兒是好日子,德妃也沒怪罪,只是問我:“為何急著要走?”
其實,我坐在一旁面對著這些阿哥,不能說話,不能吵鬧,挺無趣的。自己再不經意的弄出個小動作,還會被他們看著奇怪,所以還是走遠點得好。
德妃問我原因,我找藉口說:“等會兒要參加宴席,格格們都打扮的花枝招展,個個像朵嬌豔的牡丹花,我這朵野草摻和在裡面不成樣子,最起碼也要像片綠葉,也好襯托襯托牡丹花嘛。”
“撲呵”十三阿哥坐在一旁,忍不住噴笑出聲,十四阿哥、德妃也紛紛笑了起來,我眨巴著兩眼掃這個看那個,也沒覺得自己說了什麼好笑的話,不明白他們為何笑成這樣。
“去吧去吧,別想著當綠葉,好好整朵花出來。”德妃忍了忍笑,朝我擺擺手。
我眉開眼笑,動作迅速地從踏上下來,也沒說一聲,直接就往簾子門口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