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林悅語中關心,臉上立即被驚訝佔據,他顯得無措,好幾回欲言又止。
“怎麼?”林悅狐疑地瞥了墨影非一眼。
初一乘機掙扎爹親懷抱,自由爬走去了。
“我……”
“嗯?”林悅盯著四處爬走的女兒,隨意應了一聲,等待下文。
“自然不似朱公子那麼幸福。”
“……”林悅霍地回首,唇角不禁生猛地抽搐起來,他實在不明白墨影非怎麼就這樣的高明,竟然連怨婦語式都手到拿來。他苦笑:“嗯,你看到他幸福,但他之前也很苦。”
林悅由衷地說著。
朱翎苦苦等他這些年,怎是幸福倆字就可以概括呢?
“至少他等到了。”墨影非固執地說。
“為什麼一定要是我呢?我身邊已經有兩個人,你應該找更好,更專一的。”林悅知道說這種話未免有些老土,但還是要說的。墨影非不壞,只要不當殺手並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一定能夠找到更好的物件。如果他不是已經有小鳳凰,已經有水,他也會考慮和這樣的人過活。
陡地,林悅意識到自己竟然做了這樣的假設,不得不狠狠地鄙視自己。他暗暗自嘲:林悅,你果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那兩個都收拾不來了,這花花肚腸還醞釀個屁呀?!
“你很想要水絕流?”
聞言,林悅猛地回過神來,下意識就回答:“當然,我明天就會出發去找他。”
“那你要怎麼樣解決敵人?”
“這……”林悅遲疑片刻,又是無奈地重嘆:“我真是想不出妙計,我想,我會妥協。”
“妥協?”
“我會幫太子,會資助他。然後……讓司馬家叔侄倆先玩玩。”林悅露齒笑得很勉強:“我就先對付武林盟主好了。”
墨影非並不反對,卻一邊頷首一邊疑問:“但是事情真有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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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但是針鋒相對,我總不能夾在中間,事情是司馬易挑起的,他該承擔責任。”是的,林悅是生氣,氣司馬易太心狠手辣,竟然將水絕流推向危機。
“林悅。”墨影非一聲輕喚,翡翠色眼眸子突然變得深沉:“他們真正想要的是你,離開錢莊並不是明智的選擇,你沒有必要為了水絕流犧牲自己。”
“……”林悅瞠目結舌,墨影非的價值觀和思考邏輯還真讓他不敢苟同,他反問:“既然你是這樣想的,那又為什麼非倒貼我不可?不如放棄我,就找別人吧。”
“……”墨影非頓悟:“哦,原來水絕流也是無法取代的寶物。”
這是墨影非悟了,林悅不有悟:“你為什麼非我不可?”
林悅是真的被整糊塗了,這事沒道理。小鳳凰的愛戀生於賭神的真心寵愛,與酒仙勉強能說是惺惺相識,甚至於司馬易也是上古的羈絆,但墨麒究竟為什麼?
面對疑問,墨影非突然錯開視線。
林悅發現墨影非是盯緊了十五巨蛋,他當下就提醒墨影非:“它不是用來吃的。”
墨影非點頭:“這是鳳凰蛋吧?”
“你怎麼知道?!”林悅大為震驚,因為平常人都不容易理解這是怎麼回事。
但明顯墨影非這福伯2。0版非尋常人,套句福伯的話——普通人都做不到。
墨影非很淡定,周身濃黑的氣息又張揚幾分,整個人像要憑空消失似的。墨影非突然雙手捧著腦袋,連連重喘,十分痛苦的模樣。
“你怎麼啦?”林悅大吃一驚:“我去叫大夫。”
然而他身形剛起就回拉了回去,墨影非對他搖首。
“不用,只是有點頭痛。”
即使林悅認為這頭痛一點也不輕,卻拗不過墨影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