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只是怕人知道。
白舒童意外地看著平時膽小又嬌羞的阿斯,沒想到她已經和未來丈夫嘗過風雨了。
可顧承璟知道嗎?
阿斯將小袋子塞白舒童的手裡,說,“你試試炸炸他不就知道了嗎?”
院落裡擺放著婚慶的東西,阿布嫁妹妹忙裡忙外。
酒席和儀式先在女方這邊擺,在女方的孃家先熱鬧一番了才到男方家裡去。屋子算著日子剛剛修葺完,沒耽誤村寨裡的星佔師算的嫁娶吉日,阿布也就張羅了起來,擺了桌子搭上了灶。
他是打算簡單辦的。
而馬先明見日子到了,他們準備的東西也該給了,瞧著時間,就招呼了一群人幫著搬進屋子裡。
“這妝奩是舒童妹子和阿白的一點心意,這酒席師父則是我請的,經常叨擾你們,我也出份力。”
阿布不知道。對於客人家,更沒有打算讓他們送禮,一直以來無父無母,他們兩兄妹就被村寨裡的人幫協長大,只想著邀請人來吃酒共歡,可沒要人破費。
但沒想到默默地,他們在背後竟為他們考慮那麼多。
阿布抹了眼淚。
馬先明搖晃這個撐著家如參天大樹的哥哥,用力捏他肩膀,像老大哥似的,說,“哭什麼呀,家裡有喜事應該高興啊。”
阿布又說了不能收他們那麼貴重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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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先明笑說,“不收就見外了。這些東西,我大老遠去運回來的,可退不了。”
不及他們的能說會道,阿布憨厚,躊躇,在勸說下只能收了。
院子裡一片暖融融的。
顧承璟也才知道白舒童和馬先明原來最近神神秘秘的,是在悄悄準備這些。
雖然代表了他,可是卻一點也沒同他說。
揹著手,他從門外出了去。
一路走過村口,路過了阿英嬸。阿英嬸還在等著大洋彼岸的信,半年了,還沒有訊息,但是每日她卻是更有了盼頭。
打扮整潔,風雨不落地出門。
每當郵差使到了村落裡來,她也總是第一時間去問有沒有她的信。
上個月才聽人說她去梯田裡撿水鴨蛋摔了一跤,卻也沒有休養,擦了藥油還是出門。
阿英嬸見他走過,招了手讓他過去,遞了個綢布袋子給他,裡頭是個銀鐲子。
她嘴裡含糊地說著阿斯的名字。
明白她的意思,顧承璟接了過手,點了頭,“我會幫你送過去的。”
兩人的語言不太通,但是卻能明白對方的意思。
見她腿腳不變,還到了村口來,他憐惜老人家,也知道她不愛麻煩別人,坐在一個地方腳麻只揉著卻不說,於是顧承璟就幫著她挪了位置,抱著阿英嬸到日頭沒那麼曬的藤椅下。
又脫了身上的外套給她。
阿英嬸因為沒牙齒,話很含糊,說了生澀的國語,“謝謝啊,阿白。”
她露著沒牙齒的笑容,抬了蒼白的手又指給他看,“你,阿莫(媳婦)。”
顧承璟往後看去。
從石盤處找著他身影的人落在陽光下,身上的銀飾反著光,目光裡梭巡到他了,眼瞳晶亮,朝他揮了揮手,彎了月亮眼,人從石磚路跑了下來。
不知倦地跟著他。
他心又無故地跳,覺得她美。一路跑下來,風揚著,樹葉落著,眼裡只有她一個。又覺得她朝他跑來的感覺很熟悉,他應該站在她跑來的路線尾端展開雙臂迎接她,抱起她,鼻尖落在她脖頸處親吻。
但也清楚知道,她為什麼而來。
而不能那麼做。
她的臉頰在陽光下發著光,瑩白透亮的,像軟綿的山茶花葉,笑起來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