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不受控制地抖動,我只能間接性地搓著手,儘量保持能動。
周圍的奴婢雖然都說她們來,但是眼裡卻滿是不願意。
“沒事,我來就好,你們萬一沒個輕重,讓王上不舒服就不好了。”
晚膳送了過來,我輕聲細語地把他喊醒,沒想到等來的第一句話是讓我出去。他見我沒聽他的命令,咳嗽了好幾下。
頓時,我覺得我的手都不冷了,心反而是冷了。
罷了,他現在發燒得厲害,說胡話也是難免的。
他現在的力氣是不及我的,我輕而易舉地就抵抗了他的推搡。
“王上生病了,用完晚膳還得喝藥。乖,聽話。”現在的他就像小孩子,說話也沒有力氣,只能任由我把他扶起來。
他坐起來都有些費力,我便讓他靠在了我的身上,又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盡力地蓋住他的上身。
“來,王上,吃飯,張嘴,啊......”我像哄著小孩子一樣哄著他。
他吃了幾口就不吃了,我也知道生病了沒胃口,於是命人把飯菜端了下去。
再看他時,他就閉著眼睛睡了過去,沉重的呼吸聲在我旁邊環繞,彷彿在訴說著他的不適。
我吩咐子佩把盆端過來,我又給他換了一次冷水,感覺依舊沒怎麼退燒,我不禁有些擔憂。
太醫端著藥進來了,還沒怎麼進宮就聞到了苦澀的味道,我嚥了咽口水,還好不是我喝,真是苦了他了。
我接過他的藥,苦味撲面而來,我迅速地屏住呼吸,鼻裡卻依舊充斥著中藥的魅力。
我輕輕地搖了搖他,他微微睜開眼,一臉嫌棄地看了看藥:“寡人不喝。”
我吹了吹湯匙裡的藥,搖了搖,淺淺嘗了一小口,溫度雖然剛好,但剛碰到舌頭,我的嘴就不敢動了,久久不敢讓它入喉。
我把藥送到他的嘴旁,輕言說道:“王上,良藥苦口利於病。王上藥還是得喝的。”
他撇了撇嘴,眼睛看向旁側:“寡人不喝。”
“莫非王上覺得藥苦,不敢喝?”我偷著笑。原來堂堂始皇帝也有害怕的事。
“才……才不是。”他頭撇得更開了,生怕聞到藥的味道。
“臣妾原先以為王上什麼都不怕,如今看來,王上竟然連喝藥都害怕,看來臣妾得重新看待王上了。”激將法十分管用。
他轉過頭,微微張了嘴說:“寡人喝就是了。”
他閉著眼一口喝了進去,萬事開頭難,終於這一碗藥被艱難地喝完了。
我把碗放到一側,輕輕地扶他躺下,關心地說:“王上快睡吧。”
“寡人不需要你照顧。”我給他掖好被子,不理他的話語。反正他現在也治不了我,我倒是可以好好任性一下了。
他睡得很快,宮裡迅速地恢復了安靜,只剩下我瀝水之聲。
我讓旁人都去用膳,公公低聲地說:“娘娘都還沒吃,奴才們怎麼能去吃呢?”
“沒關係,我還不餓,倒是你們,累了一天,快去吃個飯吧。”我保證,我這句話絕對沒有陰陽怪氣。
剛說完,聽到公公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奴才絕沒有勞累之意,奴才願為大王和娘娘肝腦塗地。”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可能覺得我在暗喻他什麼都沒幹。
“公公多慮了,你們跑了好幾趟換水,我在這兒又不需走動,待會兒我還得指望你們替我一下,我去吃個飯。所以,你們快些去吃飯吧,王上已經生病了,你們可不能生了病,否則就更沒人照顧王上了。”
他愣了半晌,抬了抬頭,顫抖地說著,“是,奴才謹遵娘娘所言,奴才先行告退。”
他們退著出了宮。
其實把他們趕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