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跑。”
被他撞了的飯桌,酒瓶和盆盆碗碗東倒西歪,麵湯濺到了食客身上,一個女人指著他的鼻子嚷起來:“你這是怎麼的?不好好吃飯這是要幹什麼?你看這怎麼辦?”
杜思成來不及分辨,拔開胖姑娘。由於桌子椅子之間緊靠在一起,根本沒路可走。他看到那個瘦瘦的大男孩就要走出他的視線,把一個正在吃飯的人用力地推開,被那人一拳打倒在地,那人竟是剛子,身邊是昨天晚上唱歌的姑娘。
“你是不是瘋了?沒人治你我倒要治治你。”
“我是警察,我在執行公務。請你們……”
“警察怎麼了?就你這樣的警察就是該打。”那個胖姑娘爬起來憤憤地說。
眾人對他群起而攻擊,剛子在一邊抿嘴笑著。杜思成好容易爬起來,那胖姑娘在後面又給了他一腳。他看著剛子不懷好意的眼神,他怒火叢生,正準備動手,但一支手腕已被剛子牢牢地抓住。他感到剛子的力氣和功夫很是了得。他騰出另一支手本想掏槍,但最後還是壓制住了這不冷靜的行為。無形中自己倒了一次黴。
這一切也就是十幾秒鐘的事,坐在一邊的石豔春愣了一下後,立刻跑上前喊了起來:“你們為什麼打人?”
身上灑了菜湯的女人依舊尖聲叫道:“你是什麼人我們不管。我這裙子是南韓進口的,幾千塊,你說咋辦吧。”
石豔春對那不依不饒的女人說:“大姐,這是一百塊錢,你這衣服多少錢我們也不知道。這錢你就拿著吧,洗次衣服還是蠻夠的。”
胖女人哼了一聲,似乎十分不滿地扯過那張票子,杜思成用餐巾紙擦著嘴角旁邊的血跡,剛子搖著頭說:“怎麼,還要上來試巴試巴?就你這兩下子還敢跟我咋毛?怎麼沒有昨天晚上那股猛勁了?你怎麼不把槍掏出來?”
這該死的就等著自己掏槍,那樣就給他抓到了把柄,“你走吧。我現在沒時間理會你。”
“咱們走吧。他好歹也是遲娟姐的男朋友。”那姑娘小聲說。
“怎麼樣,抓住兇手了嗎?我就不明白,你憑什麼懷疑我們能對遲娟下手?”
“可你們……”
杜思成本準備說出郭志民陷害自己,可又覺得毫無意義,於是揮了揮手。剛子被那姑娘拉走了。石豔春急了,說:“他這樣打了你,你怎麼就這樣讓他走了?”
“讓他走吧。我剛才也是太猛了點。”杜思成抹了抹嘴角上的血跡。
“怎麼,你認識他?”
“昨天晚上見過一面。他認識遲娟。他是郭志民的私人保膘。”
“怪不得。那你昨天晚上一定惹怒了郭志民。”
郭志民昨天晚上怒氣沖天,杜思成覺得自己做得也有些過火。他擺了擺手,表示沒必要再說這事兒,他的心思又回到剛才那幕轉瞬即逝的情景中。
如果沒有看錯,那個忽然離去的就是圖象上的男子,似乎過於巧合,可也說明這人殺了遲娟居然十分大膽,還沒有離開本市。既然是來這裡吃飯,為什麼突然又離開呢?難道他發現了什麼嗎?他怎麼會知道這裡有警察?
石豔春挨著他坐下,看著他的臉,輕聲問:“疼嗎?剛才你要幹什麼?難道你真發現了什麼嗎?可是,我不明白……”
那人和圖象的人是太相似了。如果是,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溜掉了。此人的嗅覺怎麼會這樣靈敏?難道有人向他通風報信?不過,這突然出現的情況他還需要分析思索,要不要向賈丹彙報,手機響了,是宋寶田打來的電話,下午開全域性大會,要他必須參加。
“知道嗎,江子明今天凌晨被殺了。”
杜思成深深地一怔:“江子明?”
“是的,死在碧水雲天洗浴中心。市委市政府要求公安系統全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