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長利連夜就離開了綏州縣,回到了省城辦事處,把自己關了起來。
由於一連睡了好幾十個小時,現在怎麼也睡不著,心裡沉重的就像是灌了鉛。
他從來還沒有感到像現在這麼茫然,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郭婷婷的死造成的,一朵正在開放的鮮花,突然之間就凋零了。
所有的原因都是因為仇恨,所有的原因都是男人對女人的佔有和報復,他把郭大明狠狠的報復了一頓,讓郭大明此生不再有快樂和幸福。
但他現在不但不快樂,反而感到萬分的悲傷。
郭婷婷給他帶來的兩次發自內心的快樂,也是給她造成死亡的因由,他都不能原諒自己。
昨天以功臣的形象在所有縣領導面前,那是要多光彩有多光彩,牛逼的簡直不行不行的,可有誰知道,他這個人壞到了骨頭裡。
為了報復郭大明,他主動勾引了郭婷婷這個單純的丫頭,製造了被欺負的假象,他以英雄救美的姿態,讓這個從未見過世面的女孩子,一下子被他吸引住了。就在當天,他狠狠的在這個丫頭身上瘋狂的取樂,反而還博得了這個傻姑娘的好感。
這些單純的姑娘真是太好欺騙了,只要你用正義的化身,人長得還像那麼回事兒,設一個小小的圈套,一切也就自然而然的達到目的。
像他這麼壞的人,在這個社會里真是太多太多了,比如郭大明常海江這些狗東西,也都不是什麼好貨,但個個也都活得人模狗樣的。
不但不希望郭婷婷結束生命,而且已經喜歡上了這個丫頭,當他看到一個冰冷的身體和冰凍的面容,他的心猶如萬箭穿心一般。
他用卑劣的手段擺平這件事,自己造成的惡果,永遠不會公之於眾,但他永遠都會受到良心的譴責,成為郭大明永遠的仇人。
這時何顯發打來電話:“長利呀,你在哪裡呢?”
“何書記,我已經回到省城,到了辦事處了。”
“你回省城了?之前為什麼沒跟我說一聲?”
“我的心裡難過。我不想待在那裡。”
“你沒明白我的心意,我想讓你跟郭大明坐下來單獨談一談,交換一下思想,不然郭大明會永遠把你當做仇人的,儘管他已經接受了這樣的現實,不把這件事情捅出去,但你不解開他心裡的傷痕,這件事早晚還要爆發。”
“他有多恨我啊,你已經都看到了,我不想單獨面對他。”
“你這是心裡有愧呀。這段時間我們都因為女人,把我們弄的狼狽不堪。你幫過我一把,這次我也幫著你,我們就算扯平了。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別的忙都好幫,在女人方面幫了忙,不可能永遠解決矛盾,就像我似的,人家葉子瑩辭職居然都沒有告訴我,這一輩子不想見我。而你呢,一個活生生的大姑娘就這麼死了,郭大明這個人我不喜歡,但總不能對一個十七八歲的漂亮姑娘也心懷恨意吧?”
“對於郭婷婷,我的心裡永遠有愧於她。何淑君,你知道葉子雲現在在什麼地方?”
“我不知道,我也沒跟她聯絡,我聯絡她也不理睬我,其實這些也都怨不得我呀。”
“葉子瑩現在到了深海市,嫁了一個有錢人,幾天前給我打電話,要拿出幾個億,在我們即將建設的歷史文化風情小鎮,給她樹立一個雕像,她當過綏州縣文旅局的局長,極力倡導在綏州建歷史文化遊。”
“你說什麼?她要拿出幾個億,也要在歷史文化風情小鎮給自己修建一個塑像?”
“是的,現在已經是一個有錢人了,嫁給一個很有錢的大佬,她知道自己的名聲在綏州縣很臭,拿出一筆錢,為誰做的文化旅遊做點貢獻。”
“這個葉子瑩呀。”何顯發嘆息著,不知道說什麼。
“何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