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只望智剛身上看了一眼,突然發出了一聲大罵:“豬玀,一群豬玀!”
這一句把大家都嚇了一跳,卻見他自顧自的罵道:“這小子受的是火箭傷,卻不清理瘡面,硬用什麼苗疆聖藥來封住,好是好的快了,瘡面都凝結在了一起,內力還通個屁?”
“咦?這小子的箭傷還裂開過?豬頭,整個一個笨豬頭。箭傷裂開必須先縫合筋脈,然後才能上藥。哪一個豬玀不縫合就上了補藥,這筋脈胡亂長在一起,沒殘廢已經是福大命大,燒了幾輩子的高香了!”
在肉球一邊大罵“豬玀”聲中,一邊手下不停,不知從什麼地方掏出一把銀色的小刀,“哧哧”幾刀劃開了智剛的肌膚,一雙胖手伶俐的拉、挑、切、接、捏,話說完了,活也幹完了。
銀色小刀在手裡旋了幾圈,便不見了蹤影,只留下一地的血跡和片片切下的壞死筋脈。
肉球又不知從什麼地方掏出一個綠色小瓶,在智剛身上灑了幾圈,邊灑邊說道:“兩個時辰內手腳不能動,否則終身殘廢,只要你聽我的話,保你這頭豬玀完好如初!”
這肉球嘴裡大罵豬玀,一個人早已忍受不住,卻怕打擾他給智剛治病,不敢跟他論。此時,看他要治完了,終於一下子跳了出來,用白木短棒一指那肉球:“喂,你說誰是豬玀?”
那肉球用一隻手撥開雜亂的長髮,用一隻怪眼看了她一眼,鼻子嗅了一下,突然高興起來:“啊,天蠶盅的味道,我有幾十年沒嘗過了?”
說著,一隻大髒嘴好象還不斷的蠕動著,噁心的苗落雪要死。
“你真要嚐嚐我天蠶盅?”苗落雪掩住口鼻,白木短棒前指。
“呵呵,”那肉球好象是笑了,只不過笑聲嘶啞,比哭還難聽,“小姑娘,放盅如果遇到功力比你高的人是會反噬的,這個你師父沒教你吧?”
“你少嚇我?”苗落雪雖然嘴上說的利害,心裡卻也在嘀咕,這人好象是什麼都懂的樣子,難道真能破了我的“天蠶盅”?
天霸看到白一峰的任務已經完成,卻和剛來的什麼萬花谷主聊起天來,不禁眉頭一皺,這谷主也太沒修養了吧,一點紀律性都沒有,怪不得武當派、少林派人數眾多,卻還要投降我天神幫,只有鐵的紀律才是致勝的不二法門。
天霸咳嗽了一聲:“咳,把白一峰帶下去!”
這大肉球來的快,走的也快,只是走的時候同來的時候一樣,依然是一路大罵,把天霸罵了狗血噴頭:“天霸你當老子是什麼?是你孃的手紙,用完一扔,用的時候再拾起來?”
“天霸,你一定會得報應的,一定沒有好下場!”
“天霸,老子早晚把你的腦袋摘下來當球踢!”
。。。
天霸對這罵聲似乎是司空見慣,見怪不怪了,當下不再理會那白一峰,向地上的智剛看了一眼,轉過頭來對馬刀堂堂主司馬嵐然說道:“司馬堂主,從今天起這個人就成為你馬刀堂的一員!”
“是,”司馬嵐然抱拳行禮,還未再說話,苗落雪卻一臉喜色的向著天霸道個萬福:“謝謝幫主!”
說著,蹲在地上仔細看著智剛的表情,慢慢的把他扶了起來。
天霸轉過頭來接著命令道:“星兒,你把所有的人員安排念一下,然後貼出去,告知所有幫眾!”
“是,”北少爺從懷裡掏出一張早已準備好的紙來,朗聲的讀了起來。
這一份長長的名單讀下來,直花了半個時辰。
在這半個時辰裡,靜字四老和枯葉等人要麼是各自在想著自己要去的地方,許多是連自己聽都沒聽過的,想也沒想過的;苗落雪則是雙眼只盯著智剛,就算聽到了充耳不聞;另一個充耳不聞的就是梅霖了,梅霖好象一個傻子一樣,鼻涕、口水一起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