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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心聽,只覺得萬分煎熬。他像是在故意折磨她,是想看她能夠忍耐到何時嗎?心中不禁開始天人交戰,若她現在反悔,他會否龍顏大怒,藉機降罪於她?

內心正掙扎著,身後那貼近的男子氣息突然散了去。路映夕不由詫異,驚疑忐忑地扭過頭看去,對上一雙深邃惑人的眼眸。

“氣候尚涼,皇后小心染了風寒。”皇帝不緊不慢地開口,拾起地上的衣裙披在她肩上,幽藍墨眸一片明朗磊落,但又彷彿閃著柔情的微光,令人迷惘。

路映夕定了定神,穿好衣裙,盈盈轉過身,綻露甜美笑容:“臣妾多謝皇上關懷。”不管他是因為什麼原因而不碰她,她都由衷鬆了口氣。她本以為只要一咬牙就能忍過去,但現在她才發現,這件事很難很難。如若不愛他,又如何能夠心甘情願把身體給他?

此時,寢居外,一道恭謹的太監聲忽然傳來——

“皇上,奴才有要事稟告。”

皇帝看了路映夕一眼,神色平淡,揚聲道:“何事?說。”

“稟皇上,白露宮方才進了刺客,賀貴妃受驚,疑似動了胎氣。”

皇帝臉色驟沉,疾步走出寢居。

路映夕站在原地,沒有跟上去,卻隱約聽到外面皇帝與太監的對話聲,心頭猛然抽緊!

“他”串通刺客?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第六章:皇室血脈

白露宮,燈火通明,輝煌亮堂,卻寂靜得令人不安。

前殿外,一排帶刀侍衛凜凜站立,神色皆是肅穆冷峻。殿中的金磚地上,跪著一個身穿淺灰色素袍的俊逸男子。他雖雙膝跪地,但卻不顯半分卑微,眉目溫雅清俊,神情平和而悠遠,眸光清淺而煦暖。殿門外一陣微風吹來,掠過他的素袍,便見衣袂飛揚,似要隨風而去。

路映夕隔著幾步距離凝望著他,絕色奪目的麗容在此時失了光華,明眸之中一片鬱悒黯然。

“映夕。”那男子開口喚道,一雙墨眸幽深如古井,波瀾不驚,淡定從容。

“師父。”路映夕低低應聲,走近前去。

“半年未見,你可好?”男子唇角微揚,露出淡淡笑容。

“好。”路映夕亦淺淺微笑,向他伸出手,欲要扶他起身。

他卻紋絲不動,溫聲道:“賀貴妃動了胎氣,確是我的錯。”

路映夕無奈,收回手。皇帝尚在內殿寢居,這裡她做不了主。早前白露宮進了刺客,當時師父正為賀貴妃施針安胎,卻因這意外而一針錯位。其實以師父出神入化的醫術,即使略有差池,也必定依然能保賀貴妃腹中胎兒無恙,但她卻不肯再接受師父的診治。疑心之重,令人感慨。而那名黑衣刺客行動失敗,被師父當場制服,然卻立即咬破口中毒囊,自盡身亡,死無對證。

大抵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皇帝終於大步走出來,俊容冷冽,眸色深沉。

“南宮淵。”皇帝的嗓音寒洌,直呼那男子的名諱,不再稱他為空玄子神醫。

“敢問皇上,賀貴妃的情況如何?”南宮淵舉目直視著皇帝,不卑不亢。

皇帝的語氣越發冷厲:“朕的孩子,未能保住。”

路映夕在旁聽得心中一震,南宮淵卻只是悲憫地嘆息一聲,似早已預料到。

“刺殺之事,朕會細查。”皇帝深不見底的眸中閃過銳芒,冷聲道,“南宮淵失手誤醫,其罪確鑿。來人!將他打入天牢,交由刑部發落!”

路映夕大驚,急道:“皇上——”

但還不待她求情,皇帝已冷冷睨她一眼,截斷她的話:“皇后有何意見?”

見他神情陰鷙,路映夕抿住菱唇,沉默下來。現在她若衝動行事,不僅救不了師父,更會惹怒皇帝,無益於事。

這時殿外的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