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思考過於複雜的問題,只執著於自己認定的方向,沒有想過半路放棄或者轉彎。
“範兄,幫我告訴他,我會盡我所能,保護和愛惜我與他的孩子。”路映夕放輕了語調,溫聲道。
範統不吭聲,沉默良久,點了頭。
…………………………
待範統離去之後,路映夕便打算啟程返回京城。對不皇位,她並無興趣,但是兩國和談之事尚有許多細節需要與父皇商議。
只是她沒料到,在她動身之前,琅城竟對渝城發動了攻擊!
渝城外的荒原上,萬軍嘶吼,戰鼓擂動,鐵槍錚鳴,氣勢驚人。
路映夕登上城樓,扶牆遠眺。那遠遠的對方城頭,屹立一道熟悉的身影。頎長卓爾的身上穿著金黃戰甲,肩後的黑色披風在風中飛揚,在陽光的照射下,彷彿全身都在閃著耀眼的光芒,宛若從天而降的遠古戰神,俊朗軒昂,不容忽視!
眯眼望著,路映夕心頭一震。他因她不肯回去而發飆?攻城是為了奪她?
不過片刻鐘,皇朝的先鋒隊巳經到了城門口,滾滾沙塵中只見衝鋒車迅速而來,開始向城門撞去!
數百名士兵引著衝鋒車撞向城門,巨大的衝撞,連大地似乎都在震動!
路映夕駐足沒有退避,冷靜地看著皇朝先鋒軍的雲梯越過城壕,掛在城牆。領頭士兵巳攀梯而上,就近在她眼前。
“砸──”揚手一揮,她迅速退幾步。
眨眼間,城樓上鐵錘重石翻飛,躍上城牆計程車兵紛紛被擊飛半空,帶著慘叫墜落城牆之下!
與此同時,底下城門突然大開,留守渝城的一萬黑甲軍從城內湧出,分成左右三翼,反攻皇朝軍隊。
瞬間,兩軍陷入混戰,巳難分辨置身其中計程車兵屬於哪一國,只見黑色鎧甲混雜著金色鎧甲,在日光下耀眼而刺目。
路映夕護著腹部,小心地退至安全的地方。她對黑甲軍有信心,但是,她估不準慕容宸睿還會做什麼。
站在隱蔽處,她極目望去,倏然一驚!
他是瘋了不成?!
遼闊的荒原黃土上,那一輛巨型戰車分外奪目,而戰車之上站立一人,玄黑披風在風中飄揚,金甲閃耀!
路映夕雙手一緊,高舉隨身的弓箭,但又放下。她不可以!不可以再一次傷他!
“公主。”緊跟著她的晴沁突然低低出聲,“他在試探。”
路映夕眸光一閃,心中頓時雪亮。再定睛細細看去,巳看清那戰車上只不過是仿造慕容宸睿身形而做的假人。他存心試她!
“公主,刀箭無眼,還是回行館避一避吧!”晴沁勸道。
“好。”路映夕應道,內心滋味難辨。
駐守行館計程車兵巳只剩下一半,偌大的簡約木築屋子變得空蕩蕩。
路映夕回到所住的房間,一推門,便就震驚地愣住。
外面戰鼓震天,軍馬咆哮,但在這剎那,似乎所有聲音都消失了,寂靜得只剩兩道深淺不一的呼吸聲。
“你──”她張口,竟不自控地哽咽。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似刀削的薄唇低低冷冷地吐出一句話,下一刻,雙臂展開,緊緊地摟住她。
第七章 溫馨片刻
擁抱只是片刻,慕容宸睿很快就鬆開了臂膀。
路映夕怔怔望他,無數話語到了嘴邊,最後只成了一句不輕不重的陳述:“傷口滲血了。”
慕容宸睿眸色幽深,也緩緩吐出一句不著邊際的話:“路映夕,你好大的架子。”
路映夕默然,靜掙地凝望他。他身穿尋常士兵的鎧甲,肩胛處略有溼痕,應是傷口崩裂而滲出的血。稜角分明的俊臉上沒有表情,連薄唇都抿成冷峻的一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