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風沙不忘挖苦道:“咋的?寂寞高手當慣了,不合群了?”
黑雞連忙道:“這什麼話?我只是很久沒跳,都快忘了。”
一身風沙道:“看著我,跟我學。”
黑雞一看,這女人果然跳得好,動作舒展,拿捏到位,充滿了力量感。再加上那被緊身戰衣勾勒出的玲瓏身材,雙腿修長,全身曲線完美,沒有一絲冗餘,像小母豹那樣矯健野性,別樣的性感。面罩掩藏了整張臉,只露出一雙充滿侵略性的美麗眼睛,神秘而誘惑。
嗨!你別說,看得人家黑雞哈喇子都流出來了。動作愣是一個沒學會,只能像只笨鴨子似的跟著大夥瞎晃悠。
說實話,這樣很煎熬,為了防止自己有不良反應,黑雞連忙道:“我給大家做燒烤吃,你們繼續玩。”
他在一旁架起了燒烤架子,點燃炭火烤起了豬排。雖然在迷失之地當殺豬匠的日子已經過去了快二十天,但這些獠豬肉還是新鮮如初,很明顯,包裹空間是一個類似靜止的獨立空間。
包裹空間是靜止空間,七彩寶箱空間是類自然空間,那命運之地呢?
黑雞總覺的那個地方是個實實在在的地方,是真實而堅固的。但它又像初生的嬰兒,一切都很稚嫩。那裡好像是屬於自己的,又好像不屬於自己。
而自己在命運之地的軀體半虛半實,是介於真實的肉體和虛無的靈魂之間的一種特殊狀態。亦或,這種狀態是一種分身。譬如自己在真實世界有一個身體,在天理世界又有一個身體,而在迷失之地還有一個軀體?
在古老的舞蹈和曲調聲中,黑雞陷入了沉思,直到油脂的焦香味鑽進鼻腔將他喚回。
黑雞嫻熟地給烤肉撒上調料,經竄起的炭火一燎,風味立馬更上層樓。
浮雲蔽月,天色漸漸黑了下來,掛掉的缺德舅這時居然也趕回來了。
眾人結束了歌舞,圍到了黑雞身旁,眼巴巴地看著黑雞將烤肉分到自己手中,然後顧不上燙嘴就狼吞虎嚥起來。
黑雞又從自家商店取出幾瓶水酒,一人一瓶,包括康小五。
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好不歡快。
無盡戰火半瓶下肚,臉色緋紅,已經開始吹牛了,說自己有很多好兄弟,他們有很多故事,當然這些好兄弟裡也有人坑過自己,但人要向前看,今天統統原諒他們了。
康小五抬著頭,聽得津津有味。
老王和老春看樣子是老朋友了,他倆頻頻碰杯,開懷暢飲。
缺德舅對烤肉情有獨鍾,一個人幹掉了一小半,還不夠,這會已經接手了黑雞的工作,把肉烤得有模有樣。那句話說得沒錯,每個吃貨都是一個好廚子。
婉兒牛牛閉上眼,靠在風沙身上,一臉的甜蜜。而風沙則看著明亮的炭火,小口喝著酒,她每次喝酒的時候都只掀開面罩的一角,讓斜著眼珠子偷看的黑雞一無所獲。
這樣的場面已是久違,他不禁想起了以前八部天龍在一起的日子。
龍笑天、龍威天、龍飛天、龍傲天、龍逆天、龍在天、龍霸天、龍翻天。
黑雞一仰脖子灌下了半瓶酒。
他和戰火一樣,也曾經有過很多兄弟,兄弟裡也有人坑過自己,可是自己卻無法原諒。
這時,他想點支菸。
可惜沒有煙,只有那把斷了一根弦的獨弦二胡。它早已無法發出攻擊,只是一把殘破的樂器。
調音後,琴聲漸起。
眾人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不再說話,也不再喝酒,任由單絃二胡的聲音飄進心間。
今天的藍月變成了青色,任雲霧來去,忽明忽暗。
待一曲終了之時,風沙問道:“這個曲子叫什麼名字?”
黑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