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孫易的傷更簡單了,身上被打出來的都是淤傷,被砍了幾刀看起來嚇人,也只是破了一層皮而已,打上一針破傷風,再把傷口簡單地縫合一下抹了就沒事了,在大醫院沒有幾千上萬都治不下來的傷,在這社群小醫院裡頭,滿打滿算不到一千塊,而且其中的一部分還能用保險報銷。
縫縫補補之後,一家三口向回走,還沒等進小區呢,兩輛白色的捷達車嘎吱一聲就停到了他們的面前,幾個便衣跳下了車,黑洞洞的槍口指向了孫易,“警察,別動,敢亂動就打死你!”
說著,一副手銬就銬到了孫易的手腕上,想推他上車,可是一動竟然沒有推動,兩個人圍了上來要架起孫易來,這會老兩口回過神來了,水芹甚至上來跟幾個警察撕巴了起來,全然不顧還有槍口指著她。
“你們憑什麼抓人,憑什麼!”
“你這是妨礙公務,退後,不然把你也抓起來!”
“來啊,你把我也抓起來啊!”水芹不管不顧地一把抱住這個向她喝吼的中年警察,“救命啊,警察打人啦!”
這個中年警察使了一個眼色,幾個人上來前下了點暗手,快速脫離,押著孫易上了警車快速離開,抓人的時候最忌的就是陷入**當中,特別是婦女撒起潑來,更是讓人頭疼,一不小心撓個滿臉開花都沒地方說理去。
老蔣頭有傷在身,水芹追了幾步沒有追上,急得眼淚都下來了,還是老蔣頭跑回了小區去喊人。
這一下子可算是捅了馬蜂窩了,那些外來人口屬於看熱鬧的,大不了不在這裡住就是了,可是小區的居民卻不幹了,孫易之前的勇猛他們可都看在眼裡頭,要是沒有孫易的話,今天指不定多少人受傷呢。
這年頭大家聯絡起來也方便,就算是老蔣這生活困難的老兩口也有兩個手機,這一聯絡,把醫院裡的人都聯絡上了,就連剛剛做完手術的胡老四都打著石膏從醫院裡頭跑出來。
如果是面對那些凶神惡煞拎刀的混子們,或許還有人感到害怕,但是這麼多人一起去官方部門討公道可就沒什麼好怕的了,有道是法不責重,這上百人聚在一塊,還能把所有人都抓起來不成。
幾個把孫易抓回來的便衣根本就忽視了孫易身上的傷,拉拉扯扯間縫好的傷口迸開,鮮血又一次浸溼了衣服,不過很快就止了血,結了一層血痂。
把孫易向特製的審訊椅上一按,二話不說先在頭上狠抽了幾巴掌,“你,姓名,性別,年齡!”
中年便衣沉聲喝道。
孫易一聲不吭,微微地低著頭,呆傻的目光也變得陰冷了起來,看得這便衣後背都有些發寒,不由得惱羞成怒起來,老子什麼樣兇惡的罪犯沒見過,還怕你用眼神威脅了?
中年便衣回手抄起一根警棍,一棍子就抽到了孫易的臉上,把孫易打得腦袋一歪,呸地一聲吐了口血唾沫,仍然一聲不吭,眼神不變。
“跟我玩橫的是不是!”中年便衣又一次舉起了手上的警棍。
“頭,看著點!”
“沒事,誰知道是特麼誰打的!”中年便衣說著,警棍微微一轉,沒有向頭部擊打,而是一棍子抽到了孫易的腿部迎面骨上。
孫易的腿部微微一顫,臉皮微微一顫,仍然沒有任何的反應,倒是這中年便衣手腕微抖,這一下子震得他虎口發麻,他也有些驚訝於孫易的抗打擊能力,哪怕是最兇悍的罪犯,被這麼抽上一下也要抱著小腿慘叫了,迎面骨這地方平時磕一下都疼得要命,更別提這種擊打了。
“今天老子還就不信了,從你的嘴裡頭就掏不出點東西來!說,為什麼要行兇,老實的把這份口供簽了,要不然的話,我讓你知道為什麼馬王爺會有三隻眼!”中年便衣將一張紙展在孫易的面前,見孫易仍然一副木頭的模樣,又一棍砸到了孫易的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