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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府城北街的一座宅院裡,身上披著棉衣的江彬坐在火爐邊,火爐上烤著幾個番薯,現在已經散發出香甜的氣味,而在江彬的身邊,另外還有幾個軍伍打扮的漢子坐成一圈,大家邊吃烤番薯邊聊天,看起來倒也逍遙自在。
“江哥,現在大雪已經把韃靼人封死在草原上,宣府一帶也太平了,總兵大人說什麼時候送你們入京了嗎?”其中一個矮胖的年輕漢子咬了一口香甜的番薯,這才抬起頭對旁邊的江彬問道,之前他們雖然打退了韃靼小王子的大軍,調去京城的名單也出來了,但是為了防備蒙古人殺個回馬槍,所以宣府總兵也不敢輕易的把手下的那些悍將調離軍隊。
“嗯,今天上午剛剛接到總兵大人的話,讓我們做好準備,三天後就要動身去京城,否則再晚的話,恐怕宣府到京城的路也會被大雪封住,到時就無法在年前趕到京城了。”江彬也在吃著烤番薯,說起來宣府這兩年到處都是種的番薯,玉米雖然也不錯,但卻不及番薯產量大,所以現在宣府無論軍民都是拿番薯做主糧,只是這東西不頂餓,明明吃飽了,很快就會感覺肚子裡空蕩蕩的,所以只要一閒下來,大家都喜歡烤個番薯填一下肚子。
“太好了,咱們這幫人裡也就只有江哥混出頭了,可惜我們幾個不爭氣,上次只砍了幾個蒙古人的十夫長,根本沒能立下什麼功勞,不過現在有江哥在,日後若是能在京城立下腳根,可別忘了我們這些窮兄弟。”另外一個長臉乾瘦的漢子笑嘻嘻的道。
“就你多嘴,江哥的為人咱們還不知道,只要江哥進到軍校,日後肯定能出人投頭,咱們就等著和江哥一起吃香的喝辣的吧!”最後一個開口的獨眼漢子也是大笑著開口道。
這三個漢子都是蔚州衛中的軍官,從小就與江彬一起光著屁股長大,可以說是情同兄弟,在戰場上也都可以放心的把自己的後背交給彼此,所以說話也十分隨意。
江彬聽到幾個兄弟的話,也是大笑著說道:“咱們都是自家兄弟,自然要相互扶持,只要是大哥我能在京城立足,自然不會忘了各位兄弟!”
聽到江彬的話,其它三人也都是連聲誇讚江彬仗義,不過緊接著那個長臉乾瘦的漢子忽然開口道:“江哥,這段時間我一直聽軍中的兄弟們說,軍校那裡除了調集你這樣的人才進去擔任教官,另外還會選拔一批軍中的年輕人到軍校中學習,日後只要能夠從軍校中畢業,最低也是個千戶的職位,而且日後前途廣大,你的心思活門路廣,不知道聽沒聽說過這件事?”
這個長臉瘦子的話音剛落,在江彬另一側的那個矮胖子也同樣一臉興奮的搶過來道:“是啊江哥,我們三個兄弟是沒機會去軍校擔任教官,不過若是能被選拔到軍校裡學習,到時咱們兄弟就又能聚在一起了。”
聽到這兩個兄弟的話,那個獨眼漢子也同樣露出渴望的神色,不過江彬聽到這裡卻是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各位兄弟,對於選拔軍中子弟進入軍校學習的事,我也聽說過一些,不過咱們兄弟關上門說老實話,這種好事恐怕根本落不到咱們頭上,畢竟那些總兵、衛指揮使之類的高官都有自己的子侄,有這樣的好事,他們自然會優先考慮自家人,而且到軍校學習需要好幾年時間,所以招收的學生都是十幾歲的娃子,所以咱們這些兄弟恐怕是沒希望了。”
聽到江彬的分析,其它三人都是露出幾分失望之色,本來他們還對去軍校有一絲奢望,可是現在卻全都死了心。不過他們都是豁達之人,很快就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