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劫總是擴散,無法對道袍形成打擊,甚至連不化骨都被一點點震開,距離木龜越來越遠。
李輝感覺體內空蕩蕩的,他之所以還站在這裡,完全是靠一股銳氣支撐。
天劫持續了兩個時辰,龜丞相爆了二十層玄陰木,縮到磨盤大小這才完結,劫雲一點點飄散。
不化骨氣急敗壞,天劫本身剋制咒怨,那臭小子身上的道袍同樣剋制,她動用多種森羅手段全然無用,對方竟然修成了咒怨剋星。
這一刻,李輝收起木龜漫步走向不化骨,周圍所有咒怨之力歸於道袍,隱隱在背後形成咒怨彼岸。不過與之前不同的是,所有背影已經煙消雲散,僅有一道身影站在那裡,拈花微笑。
異象一閃即逝,道袍還是道袍,看不出任何不同來。
不化骨驚得後退,暗自測算自己還剩幾重威勢。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她竟然連三分威勢都不具備,咒殺尋常永珍期修士,成功機率尚要五五開。
“褪去怨懟歸於彼岸花吧!你既是彼岸花,彼岸花既是你。”李輝淡淡說道,女子發出尖嘯欲奪路而逃,然而她逃出去很遠,忽然發現自己身在彼岸,那自畫骨衝著她輕輕招手,身上所有咒怨立刻散去,僅剩一具蓮藕般身軀投入彼岸花化作花蕊。
做完這一切之後,李輝“噗通”一聲摔倒在地,勉強將雙腿盤起慢慢恢復傷勢。
他連地庭玉心和法櫃都從體內挖了出來,還有天陣地陣所有符。更無所不用其極,用本命符器設封,不知道牽出多少精血心血,損失不能以道理計量。
整整用去十天,李輝這才依靠太清之氣抹平傷勢。失去天陣地陣和法櫃,自身修煉速度已經跌落谷底,更沒有靈氣支撐只爭朝夕符,感覺做任何事情都很慢。
“唉!連煉神大陣和青玉床都送給自畫骨了,琺琅龍晶更是一塊沒留,去哪裡搜尋類似天材地寶重構法櫃呢?還有地庭玉心,想下地庭談何容易?好在二魔八道,死死維持住這個底線將魔心爆發壓後了。”李輝露出苦笑,掃視一圈面色更苦。
“法寶和靈寶不用指望,其他東西在天劫中震成殘渣,已經看不出原本模樣,就算九頭蟲的屍身也在咒怨之力堆積時煙消雲散。那幫想要獵殺我的修士除了譚天地和那名陰柔男子逃出生天,餘者皆死得乾乾淨淨。這可好,遇到不化骨一了百了全部了賬,我也一朝成了破落戶!”
雲霄寶殿已經不復存在,僅得了一批古老竹簡,其餘編鐘和宮燈等屬於法器,早就祭了蛇口。
如今這些竹簡存放在龜丞相那裡,李輝取出來細細研讀,希望可以找到描述天府的隻言片語。
快速翻閱一遍,愕然發現數十篇古老功法,其中一段行功口訣只是看了一眼,立即覺得體內蠢蠢欲動,太清之氣勃然而發。
“梯雲縱?”李輝足下生煙,有種隨時都要登天而去的感覺,心想:“有點意思,總算沒有白來一趟。”
又豈止是有點意思?之前施展虛空遁總覺得搖搖晃晃不好控制,現在生出巨大定力,爆發出來去縱橫意境,絕非普通神行功法可比。
如今沒有法櫃儲存靈氣支撐只爭朝夕符,平常行動達到二十倍時間流速就算快的,穿陣之時偶然將速度推動到百倍,也會很快跌落下來。
失去此等仰仗,李輝不敢在元辰天府中瞎逛,此地還有許多兇險,弄個不好就要完蛋,不過那些炫紋惡來蟲的活動區域除外。
蟲巢倒血黴了,每當蟲群蜂擁而至,下一刻所有炫紋惡來蟲都會掉落地面瑟瑟發抖,眼睜睜看著對方找到巢穴取走蟲卵揚長而去。
李輝身披彼岸袍,隨意洩露出一絲咒殺之力就能嚇住炫紋惡來蟲,甚至只要他願意,可以將這些蟲子全部殺死。然而屠盡也不解決問題,在天府中不能去的地方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