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抵擋飄香樓部分實力……這件事且容與他見面以後再說吧!”
方天星點頭道:“能在秦老大、宮二哥手裡,把人奪走,當然絕非等閒,這個人我倒很想見他一見。”
“只是……”他卻又立刻陷於沉思之中。
簡崑崙、朱蕾俱不禁向他望去。
“只是我擔心李七郎這個人而已……”方天星說,“這個人沒有死,終是大患,你也許不知道,這些年以來,飄香樓在江湖上幹了許多駭人視聽、心狠手辣的事情,據我們事後的調查,其中一半以上,皆是出於此人之手,這也正是為什麼我們兄弟苦心殫慮地要取他性命的原因。”接著他發出了一聲嘆息。
“想不到他竟然命不該絕,重傷之下,依然為他逃出了活命,打蛇不死,終留後患,日後再想除他,可就不容易了。”
簡崑崙聽他這麼說,一時低頭思忖,暫時無話可說。老實說,對於李七郎這個人,他還認識的不夠清楚,略可測知,對方是一個十分工於心計的人,武功劍術,皆有可觀,柳蝶衣對他十分放任,兩者之間關係曖昧。
李七郎本人雖不是萬花飄香的嫡系人馬,但在該一門派組織裡,卻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如今方天星這麼一說,才知道他在江湖上如此聲名狼藉,人人得而誅之。
但是,這個人對於自己卻有援手之恩,雖說他的性態心術不明,可是自己終不曾讓他有表露之機。如今陣壘分明,雙方再見,勢將放手一博,生死在所不計,卻也不能不謂之悲慘之事。
簡崑崙不禁又想到,二先生如今落在了他的手裡,以李七郎之聰明狡猾,二先生焉能有所作為?終將為他所脅迫,助紂為虐,又將落得一個如何下場?實在令人擔憂。
他是一個很重感情的人,想到自己在飄香樓身遭幽禁時,與二先生之過從種種,承他以奇技空門八式相授,更賴他相助,才能於隨後逃出樊籠,如此恩情,自不能與李七郎同日而論,怪在這兩個多少均曾於自己有恩的人,竟自連袂一氣,站在敵對的一方,將來陣上相見,你死我活,不能不謂之棘手遺憾之事,卻也是造化弄人了。
朱蕾卻在為另一件事所擔心:“方……三哥,”她轉向方天星訥訥說道,“你說外面的那幾個人,真的是衝著我們來的?”
一波接一波的兇險,杯弓蛇影,早已是草木皆兵,朱蕾一聽見有可疑的人,自是由不住心裡吃驚。
方天星看著她,搖搖頭說:“還說不準,姑娘大可放心,這一次無論如何也不容你再落在他們手裡……”
話聲才住,簡崑崙忽地偏頭窗外,頗似有所警覺。無獨有偶,方天星同有所感,冷笑一聲道:“我去。”聲出人起,呼地掠身窗外。
隨著他縱出的身子,一式巧燕鑽天,哧地已射出數丈開外,卻是直襲向牆邊那一叢高出的修竹。
方天星想是已有所見,緊隨著他騰起的身勢,右手揮處,一連打出了兩枚暗器亮銀釘。
亮銀釘出手,閃出了兩線銀光,尖嘯聲中,直向著那一叢修竹打到。
竹梢嘩啦一聲搖動,掩藏在上面的那個人,竟然已脫身而離,以至於兩枚亮銀釘雙雙落空,打入竹叢。
方天星自是不捨。冷叱一聲:“鼠輩,大膽!”
藉助於竹枝的一彈,第二次騰身而起,直向著來人飛撲了過去。
那人是個身材不高的矮子。
身上穿著一襲黃布長衫,一經跑動,注滿風力,脹得球一般大。卻是這個人身法疾快,身材既矮,一經跑動,簡直像是個滾地皮球,忽悠悠地趟著風也似的,霎時間已是百十丈外。
跟前秋草蔓延,蘆花滿山。
對方矮子一經滾落草叢之中,簡直有似置身於浩瀚大海,頓時失了蹤影。
方天星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