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一表人才的啊,怎麼就被人嫌棄到這種地步呢?
轎子停住之後,一番講究不能少,沈勇也不管,隨那些個媒婆喜娘們折騰,最後終於是禮成了,就該他伸手進轎子裡面接新娘子了,沈勇挑起嘴角,笑了。
方一勺就見轎門的簾子被輕輕挑起了一點,一隻手伸了進來。她剛想伸手,卻見那手一翻……手心朝上,有一隻灰溜溜的小老鼠,正蜷縮在那手心裡,可憐兮兮地往上看呢。
方一勺一愣,隨後一挑眉——難怪叫小惡霸呢,一見面就想拿老鼠嚇人啊?!方一勺搖搖頭,她深山老林豺狼虎豹都見過,還怕小耗子?!想罷,伸手將那小耗子提了起來,小耗子吱吱叫,方一勺摸了摸裡面衣裳的兜子,取出一小塊芙蓉餅給它叼著,放在了地上。
小老鼠抱著芙蓉餅啃了起來,抬眼看了看方一勺。
方一勺一笑,對它眨眨眼。
沈勇在外頭等著,左等沒聽到裡頭叫,右等也沒聽到裡頭哭,就納悶了,心說,這姑娘莫不是個啞巴?還是眼神不好……或者是隻貓?!
越想不覺得不對勁,沈勇撩起轎簾往裡頭一看……就聽到“呼”一聲……眼前黃光一晃。
沈勇還沒鬧明白怎麼回事,就被一根急速飛出的燒火棍,砸中了腦門。
……
方一勺揹著箱子,慢悠悠出了轎門,上下打量了一下沈勇,覺得這未來郎君還是不錯的,就伸手抓住的他手,道,“唉,走吧!”
沈勇揉著腦門上鼓起來的大包,一臉驚駭地看著方一勺,這新娘子頭上蓋頭遮著半張臉……看不出難看,也看不出多好看來,眼睛倒還挺大的。
“走啊!”方一勺用力拽了他一把,道,“愣著幹嘛?!”說完,拖著懵了的沈勇進屋去了。
門口下人們面面相覷,媒婆有些納悶,新娘子怎麼成親還帶著燒火棍的?好奇伸手撩開了轎簾……就見一隻灰色小耗子“噌”一聲竄了出來。
“啊!”媒婆驚得一聲慘叫。
……
當夜,沈一博看到了沈勇腦袋上的大包,一聽說是新娘子打的,樂得嘴都合不攏了,這悍妻好啊,悍妻最旺夫!
沈勇可別提多鬱悶了,被迫頂著大包給那些有頭有臉的賓朋敬酒,自己卻一杯都不讓喝,他爹怕他撒酒瘋,都給他換了水。這一圈酒敬下來,灌了滿滿一肚子的白水。沈勇心中不甘,這新娘子倒好,打傷了他,拜了堂就歡歡喜喜進屋等著了,自個兒在這兒受罪。
離開大堂,沈勇先去了趟茅房,將這一肚子的白水放了。之後,他就想去廚房弄些吃的,吃飽了再好好想想對策,治治那新娘子。
走到了廚房門口,打鼻子一聞,沈勇心說……怎麼那麼香啊?
沈一博向來清廉,家裡有銀子但是不奢侈,廚子都是下人輪番做的,做的菜水準是參差不齊,今天的喜宴倒是請了個大師傅,但是人家應該早就走了吧?可現在廚房裡頭,還冒出來濃濃的香氣……這什麼味道啊,酸酸甜甜的?
沈勇一進門,就看到一個紅色的身影——方一勺正坐在一張小桌邊,一手端著個小酒杯,旁邊放著一壺酒,上面碩大的一個囍字……
沈勇就覺得頭有些暈,那不是交杯酒麼?!
方一勺見有人進來了,抬頭看了一眼,笑眯眯,“相公。”
沈勇嘴角抽了抽,這一聲相公一點都不嬌滴滴,像是在叫阿黃,低頭一看,果然阿黃在一旁啃骨頭呢,還對著他搖尾巴。
“餓不餓?”方一勺問,“來吃東西。”
沈勇走了進去,就見方一勺眼前兩盤菜,吃了快一半了,一盤是蜜汁藕,一盤是酸豆角……今天喜宴,他記得沒這兩個菜。
“哪兒來的?”沈勇坐下,接過方一勺遞來的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