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揪著魚尾巴又扔回菜板上,拿刀直直地砍了下去。
魚身分成了兩半,尾巴還繼續顛了顛。
“投胎去吧!皮卡丘!”陳樓嘚瑟地在魚尾巴上拍了一下,哼著歌倒了把鹽在手上,開始給魚做馬殺雞。
路鶴寧原本是過來看熱鬧的,雖然很多男人成家立業後都下得廚房,但是在學生階段裡就會炒菜的還真是挺少見,所以他過來的時候也做好的救場的打算,雖然他做熱菜也不是很熟練。
但是很意外的是,陳樓的架勢還挺足的。
路鶴寧朝陳樓的隔壁屋看了一眼,又看了看隔壁屋的對面,見沒人出來,便袖著手在一邊觀起戰來。廚房換了新灶具後感覺挺亮堂的,只是頭頂上地板上都油膩膩的,踩一腳還些打滑,鍋碗瓢盆都是現用現洗,其他的被陳樓摞一塊給堆到洗碗池的角落裡了,除此之外陳樓拍鹽的那隻手……
路鶴寧嘆了口氣,覺得自己今天大概是被打蒙了,竟然一點不覺得噁心。
“你做飯就做飯,”他頓了頓,忍不住提醒道:“那手能別劃拉褲子嗎?”
“我哪劃拉褲子了?”陳樓愣了下,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運動褲邊兒上一小片水漬,頓時樂了,“褲衩扎人……”
他這個小動作都成習慣了,路鶴寧不說他還真沒意識到。
“你先出去吧,一會兒煎魚的時候會崩,”陳樓盯著鍋裡的油,又扭過頭看他:“哎要不你下去一趟?”
“好,”路鶴寧問:“下去買什麼?可樂還是啤酒?”
“什麼可樂啤酒啊,”陳樓回頭說:“快去買倆冰棒冰冰你那臉,現在腫起來了,跟阿童木似的。”
陳樓這一說路鶴寧才想起來這一茬,他繞到洗手間裡去看了看,左臉是有些鼓,不過陳樓說的對,對方的力道沒有很大,所以腫起來的程度也比他自己想象的要輕。
處於一種仔細看很明顯,但是稍微一遮掩還能含糊過去的狀態。
所以……路鶴寧下意識的想,今晚上是回去呢,還是不回去呢?
寧珊有給他等門的習慣,但是他回去後一般打個招呼就會進自己臥室,所以只要注意著點,寧珊沒注意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不過只是個可能性,並不是百分百的有把握。
而且,如果他回家的話,一會兒吃完飯就要立刻走了,說不定這段飯都要吃的急匆匆一點。
匆匆下來買個冰棒,匆匆吃個飯,匆匆回去……
路鶴寧站在樓下小賣部的門口愣了回神,半晌嘆了口氣。
他不想回去。
或者說和回去相比,他挺想在這裡待著甚至過夜的,可是他並沒有冠冕堂皇的理由留下。而且就算是有……他也覺得有些對不起妹妹——把她留在家裡,結果自己在外面開心。
路鶴寧仰頭輕輕的舒了一口氣,又皺了皺眉頭。
等他拎著冰棒和飲料啤酒回去的時候,陳樓已經做出來兩菜一湯了,一個紅燒魚,一個家常豆腐,還有個酸辣湯。
三樣菜有模有樣的擺在桌上,路鶴寧開門進來的時候,陳樓正在往上面撒青蒜苗擺盤。
“回來了?”陳樓回頭朝他笑笑,等看見他手裡提的超市袋子時愣了愣,頓時笑了,“我說你怎麼老不回來了,樓下小賣部就有。”
路鶴寧低頭笑了笑。
陳樓覺得他情緒好像不太高,看了他一眼,又覺得不像,於是趕緊坐下來招呼道:“快吃快吃,嚐嚐小爺的失身菜。”
“你的失身菜?”路鶴寧笑了笑,“讓你失身的菜嗎?”
“去去去,是失身給我的菜……”陳樓把盤子往對面推了推,有些興奮:“嚐嚐鹹淡,怎麼樣?”
其實有些鹹了,路鶴寧口輕,這種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