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你是生氣於自己被家裡人出賣,還是生氣於自己不夠強大?」
安爭手按著那個人的腦袋讓他低下頭:「算了,我不想聽了。」
手起刀落,人頭滾出去很遠。
「我們並沒有殺了他,反而是他殺了我們家兩個人,你憑什麼要這樣對我們?!」
一個幾乎嚇得癱軟了的人在那嘶吼著,眼神裡都是不甘。
「你的意思是,我得等到你們真的殺了他之後才能報仇?他不死可不是你們心慈手軟,只是因為他自己足夠強大運氣也不錯。如果是他主動招惹你們的,這件事就不是這樣的結局。你們是殺人去的,不是被殺去的。你敢看著我的眼睛對我說,你們去金陵城外面就是主動送死去的嗎?」
那人張了張嘴,嚇得顫抖著卻一個字的都說不出來了。
「低頭。」
安爭把刀子壓在那個人的脖子上,然後刀子一抹,人頭隨即滾落。
「讓你們看著他們死,是希望你們能記住幾天。真要是論起來,你們左家的人沒有幾個不該死的。可是現在我就事論事,我只對昨天出手的人出手。」
幾十個人,幾十顆人頭落地。
安爭將已經崩出了缺口的長刀隨便丟在地上,然後轉身往外走:「胖子,夠了嗎?」
躺在床上的杜瘦瘦點了點頭:「夠了,咱們回去吧。」
安爭嗯了一聲:「那就回家。」
他走到床邊上扶著杜瘦瘦爬上自己的後背,然後背著杜瘦瘦往外走:「你就不能減減肥?真他媽的沉。」
杜瘦瘦:「你以為我不想減肥,我他媽的喝口涼水都長肉,怪我?」
安爭笑了笑,把杜瘦瘦往上拱了拱:「我記得上次我受傷的時候,你就這樣背著我跑去找人救我。那也是咱們第一次見到小流兒和曲瘋子,誰也不會想到,從那一天開始我們就成了家人。」
杜瘦瘦:「哈哈哈哈,還說呢,那次累死我了。」
兩個人說這話往外走,剛出門就看到一隊身穿明黃色錦衣的大內侍衛從遠處走過來,為首的居然是溫恩。看到安爭之後,溫恩快走幾步過來,笑著打招呼:「拜見揚威候。」
安爭搖頭:「公公這麼說話,一點兒都不可愛了。」
溫恩道:「現在侯爺是侯爺了,我自然不能再胡說八道。」
安爭問:「你怎麼來了。」
溫恩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侯爺的事辦完了?」
安爭點了點頭:「辦完了。」
溫恩笑了笑:「侯爺的事辦完了,那就該我了。」
他走到左家的大門口,從袖口裡取出一份聖旨展開後大聲說道:「聖皇旨意,經查明,左劍堂,左劍靈等人密謀造反,設計陷害打死前明法司首座方爭。訓練私兵,勾結大羲之外的勢力,試圖顛覆大羲聖庭。自即日起,奪去左家所有官職爵位,所有人收監審訊。」
他將聖旨收起來後一擺手:「全部拿下!」
大隊大隊的大內侍衛從外面湧進去,一個一個的拿人。本以為自己家族的災難總算到了頭的那些左家的人,此時一個個的面如死灰。
安爭回頭看著那些人鬼哭狼嚎的樣子,忍不住微微搖頭。
杜瘦瘦道:「你搖頭幹嘛,這不就是傳說之中的遲來的正義嗎?」
安爭道:「遲來的正義,除了安慰人之外其實屁用都沒有。最不喜歡的一句話就是正義會遲來但不會缺席,那是多不負責任的一句話……我要做的事,就是讓這個世界上的正義不缺席也不遲來。」
杜瘦瘦:「你想幹什麼,我都跟著你就是了,你知道我這個人腦子笨想不到那麼多事,我最擅長的就是跟著你往前沖。」
安爭發足狂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