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今天這一出,溫伽南在公司的處境忽然變得尷尬起來。
一些不明緣由的人,把她在工作上的成績歸咎於是韋明的幫助。
臨下班前,溫伽南去洗手間。
隔壁男洗手間裡,張經理和底下的人在抽菸,一邊陰陽溫伽南,說她這次能拿下專案,八成是有韋明的幫助。
底下的人附和:“張經理,韋總不會為了扶溫伽南上位,想卸磨殺驢吧?”
“誰知道呢。”張經理自嘲,“我恐怕是岌岌可危,這飛度以後就是她溫伽南的天下了。”
噠噠噠。
溫伽南忍無可忍,直接抄起保潔的拖把桶,踩著高跟鞋走進男洗手間,一眼看到站在洗手檯前的三個人。
她毫不客氣,嘩啦一下,將半桶水潑了上去。
“嘴巴太臭就漱漱口!”
說完,她扔下拖把桶,瀟灑離開。
男洗手間裡一陣詭異的沉默後,爆發咆哮:“溫伽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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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姐,你少喝點,是他們嘴巴太臭,你別放在心上。”
小江攔住溫伽南,陳玲和於欣然也放下酒杯,過來勸她。
“是啊伽南,你的努力大家有目共睹的。”
下班前的事鬧得挺大,張經理從洗手間回來,在大庭廣眾之下罵了溫伽南一頓,毫無風度可言。
可讓溫伽南生氣的不是那些人的議論,而是韋明。
溫伽南想,韋明確實是變了,不再是從前那個樂於助人,志向遠大的學長了,他今天把她架到火上烤,就是想逼她答應跟他試試。
可他全然沒有考慮過這麼做,以後溫伽南的處境會怎麼樣。
哦不,或者說他考慮過了,但這都沒有他的目的重要。
溫伽南不答應,那麼如今面對的處境,也是韋明預設的。
韋明篤定了,她剛拿下昆騰的專案,不會在這個節骨眼離職。
不離職,她就得繼續忍受那些議論。
這算是一種報復嗎?
溫伽南對他挺失望的。
畢竟合作了這些年,她在工作上盡職盡責,韋明也沒虧待過她,合作還算愉快,現在卻變成這樣。
“我明白的。”溫伽南強顏歡笑,又問酒保要了一杯落日餘暉。
於欣然和小江欲言又止,挺擔心的。
陳玲這時候站出來:“算了,之後還有硬仗要打呢,讓她喝吧,我跟她住得近,晚點我送她。”
其他人覺得有道理,便沒有再勸。
酒吧裡,激昂的音樂挑動著血液中的熱情,燈光恰到好處的昏黃迷離,將空間分割成一塊塊碎片。
於欣然和幾個小朋友都進舞池跳舞去了,溫伽南和陳玲還在卡座喝酒,聊天,渾然沒注意到,不遠處有雙眼睛正盯著她們。
確切地說,是盯著溫伽南。
也許是對方的視線過於明顯,溫伽南終於有所察覺,抬眼掃了一圈,在不遠處的卡座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又是梁聿修。
這次他身邊陪同的人,不是彭飛。
溫伽南沒想到他也在這,一時錯愕。
陳玲也看見了,湊到她耳邊問:“誰啊?剛剛我就注意到他一直盯著我們,不對,應該說是盯著你。”
溫伽南抿唇,低語回應陳玲後,沒管她震驚。
“我過去打個招呼。”
溫伽南拍拍陳玲,端著酒杯起身,走到梁聿修所在的卡座,舉起酒杯朝他示意。
“梁總,好巧,又見面了。”
她喝了酒,臉頰微微泛紅,將她襯得幹練無比的西裝外套已經脫了,杏粉色的真絲襯衫,領口解了兩顆釦子,向兩邊翻開,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