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她打定主意,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三點五十分,他們過了獨立安檢通道,由專車送往登機口,優先登機。
直到在機上落座,蔣文菲一顆心才算是安定了。
她其實挺擔心的,擔心會突然有什麼意外發生,更擔心梁聿修臨時變卦。
最擔心的是,期待落空。
她那麼高傲的人,如果梁聿修拋下她,她真的無法接受。
好不容易聽到外面廣播傳來開始登機的聲音,蔣文菲徹底放下了心。
她對梁聿修說:“阿修,我去下洗手間。”
梁聿修含糊應了一聲,他的注意力一直在手機上。
他聚精會神地在看關於機器人二代的報告和研究資料。
突然,微信彈出一條訊息。
“阿修,你把我的包遞給我一下,我要再想想,我的婚紗到底......”
蔣文菲上完洗手間回來,沒有第一時間注意到原本梁聿修坐的座位已經空了,她擦乾了手,把紙巾收好,回過頭,話音才戛然而止。
她姣好的面容當即一僵,隨即迅速變換,變得陰沉難看。
“跟我同行的那位先生呢?”她站起來,質問一旁的空乘人員。
空乘人員臉上掛著禮貌的笑容:“您是說穿著黑色衣服的那位先生嗎?”
得到肯定的答覆,空乘人員不假思索地回答:“他離開了,剛剛從飛機上離開的。”
蔣文菲腦子裡轟的一聲炸開,臉色驟然變得慘白,身形搖搖欲墜。
梁聿修,他真的拋下她了。
“女士,你怎麼了?”
空乘人員不知道怎麼回事,但被她的架勢嚇到了,慌忙要扶著她坐下。
蔣文菲卻不客氣地直接把人推開:“走開啊!”
她跌坐在座位上,漂亮的臉色一陣白,一陣紅,眼淚也跟著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很難堪。
她既崩潰,又憤怒,可她畢竟是蔣文菲,不花多少時間,她就冷靜了下來,提起包包,快步下了飛機。
溫伽南出事的訊息,不知道怎麼就傳開了。
奧美整個客戶部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都知道了客戶部一組組長溫伽南在活動現場被肢解的舞臺搭建砸暈了,現在人在醫院,生死不明。
跟她一起去的明明沒有受傷,卻受了很大的驚嚇。
到底是年紀小,送溫伽南去醫院的路上打給梁靜,她一直在哭。
人送進急診不久,梁靜就趕過來了。
明明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渾身都在發抖:“剛剛醫生說可能有點危險,因為直接被砸到了腦部,不排除會不會有腦出血之類的情況出現。”
“靜姐,怎麼辦啊?伽南姐會不會有事??”
梁靜心裡本來就著急,聽見這話白了她一眼:“你問我,我問誰?”
明明的抽泣聲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