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濛濛的天際,一道道流光向著神山所在的方位洶湧而去,大多數人都對自己有那麼一絲幻想,畢竟這也是一個一步登天的機會。
但是所有人中也有一些對於自我認知比較理性的修士,和這麼多人競爭機會太過渺茫,還不如趁著這裡機會趕緊更多的搜刮其他的資源。
這才是可以實打實延續支撐他們下一步修行的根本。
空中,一朵雲團之上,公羊白帶著一行人向南方行去。
雲團上的人並不多,秦宇,顏褚,金行,阿良,大黃還有臥在他肩頭的琉璃。
幾個部落的人並沒有跟隨出來,他們對於這所謂的天神古道興趣不大,反而興沖沖的收拾起家當,整合分編人口,準備著進入主世界的新生活。
雲團上,秦宇打量著偶爾經過的青年,很多人身上都帶著傷,但是眸子的堅毅和臉上洋溢的笑容卻不作假,有付出也有收穫,命還在就是勝利。
許久,一座城池出現在秦宇眼中,城池不大卻也不小,真要論起來或許也就一又三分之一的陽城大小。
只不過這城中百姓人來人往,顯的熱鬧繁華,和森林中的部落人族相比可真就是完完全全的天差地別。
城池的城牆之上,許多看熱鬧的人族簇擁在一起,一雙雙眸子好奇又疑惑的看向空中的一道道身影,乘風,踏雲,御物,手段各不相同,這在他們眼中已經是顛覆了他們認知的事情了。
在天空如同鳥兒那般的飛行是王階戰士的力量特權。
而在城池北邊,緊挨著的就是巍峨連綿的大山,此時距離近了再看,直覺的古道投影越發鎮人心魄。
神山之外,一圈又一圈的修士圍著,期待的雙目看著從山頂向下緩緩延伸的金色道路。
走上這條路,沿著這個方向他們就能得到扶搖直上的機會,鯉魚躍龍門,麻雀化鳳凰,誰不想呢?
“秦宇大兄,這就是神山嗎?似乎有些熟悉。”
阿良看著遠處的山,目光劃過山體的陡峭,看著山的走勢心中奇怪的感覺更甚,像是知道自己忘記了什麼,可是卻偏偏不知道忘記了什麼,很奇妙也很古怪的一種狀態。
秦宇知道阿良的底子,點點頭,若有所思道:“這裡就是天神紀夏的居所,你有什麼感觸嗎?”
阿良搖搖頭,欲言又止,旋即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描述自己現在的情況,只能鬱悶的搖搖頭。
公羊白和琉璃都是側目輕描淡寫的看了阿良一眼,琉璃知道阿良的古怪,那種力量比她所修行的還要玄妙,而公羊白則是好奇。
秦宇一直帶著這隻金行和阿良,他們絕對有不尋常的地方,他在金行身上能夠感知到一抹極致的鋒銳之氣,但是在阿良身上他沒有感知到任何的奇異之處。
唯一值得稱道也令人驚訝的似乎也就只有年齡,只是年齡。
這個年紀,在肉身之路上走到這個地步,說一句妖孽般的天賦也不為過。
但是,秦宇對他的關注點似乎並不在此。
公羊白抬頭看一眼從神山之頂蔓延而下的金色古道心中疑惑,對神山感覺熟悉?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呢?
公羊白思索之時,北方天邊,一頭翼展五十多丈的冰鳥啼鳴而來,所過之處,一層細碎的冰晶灑落。
巨大冰鳥身上散發著屬於皇階的氣息,可是樣貌卻著實有些悽慘,雪白色的羽毛被鮮血浸染,右翼上一道明顯的斷痕顯露。
冰鳥的背上,站著一名黑甲青年,肅霜凌厲,正是公孫無傷。
而在公孫無傷身後,匯聚了十幾個人,都是青年。
冰鳥抵達,漫天的寒意迅速沖刷過來,下方城池的城牆上,一個個男女搓著手趕緊跑下城牆,秦宇本以為是回家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