潑皮的姑娘?郎主不過小小地調戲了下她,正常姑娘應該紅著臉然後羞答答地當作什麼都不知道才對吧,偏偏她不這麼幹,還一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模樣,將這句話還給了郎主,且還別有深意。
這婦人汙穢之物又怎能堂而皇之地寫出來?
阿墨都覺得要玷汙了郎主!
他念出來的時候耳朵都要發紅了!
他看向郎主,只見他皺下了眉頭,隨後卻緩緩地展開,接著露出了一抹笑容。他說:“這個帳,我記下了。”
。
之後連著小半月,崔錦都不曾收到謝五郎的信。她起初還有些惴惴不安的,不過後來見風平浪靜的便也不再擔心。只是興許久久沒有見到謝五郎的信,她倒是有些不習慣了。
這樣的不習慣讓崔錦的心情不太佳。
她便想著要出去走走。
她本想去歐陽府的,不過後來想了想還是作罷。還有幾日便要過年了,阿鈺身為歐陽家的獨女難免會忙一些,聽聞歐陽夫人蕭氏已經開始著手教她如何主持中饋了。
崔錦思來想去,索性去了崔家布莊,正好可以看看劉洪那邊的布料染得如何了。一到過年,各個商鋪的布料便賣得特別好,大戶人家定是要裁新衣的,一人兩三套,人一多便買得更多,因此不僅僅是商鋪忙了起來,各個布莊也很是忙碌。
崔錦沒有提前打招呼便過去了。
布莊門口的小廝都認得大姑娘的馬車,不敢多說什麼便立刻放行。馬車剛停下不久,崔錦剛下馬車便聽到了一道嬌柔的聲音。
“不要不要不要,”女人的聲音嬌滴滴的,像是可以滴出水來,“夫主給了夫人一個,妾身也想要一個。妾身一直想要一個很久了,夫主就給妾身嘛。”
隨後是一道粗獷的聲音。
“不要胡鬧。”
“我沒有胡鬧,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東西,夫主連哄一鬨妾身也不願麼?”嬌滴滴的聲音裡似有哭音,不過是瞬間,便啜泣起來。
崔錦皺了皺眉,抬眼望了過去。
遠處的長廊之中,劉洪與一個年輕貌美的姑娘站在一塊,崔錦認了出來,是上回劉洪說過的吳氏,是劉洪飛黃騰達後所納的妾侍。
從她這兒看去,吳氏一雙水眸紅通通的,果真惹人憐惜。
劉洪最終無可奈何地道:“別哭了,你要的話給你買一個便是。”
吳氏這才破涕為笑,笑吟吟地道:“夫主果然疼妾身呢。”
劉洪又說:“只是不許在夫人面前拿出來。”
吳氏點頭道:“妾身明白的,夫主為了妾身而食言,妾身心中感動都來不及了,又怎會去夫人面前拂夫主的臉面。”
接著她又湊前去,不知在劉洪耳側說了什麼。
劉洪被哄得心花怒放。
阿欣跺跺腳,說道:“光天化日之下,真是不知羞恥。”
崔錦也不禁蹙了眉頭。
此時,劉洪見到了崔錦,面色不由一變。他急忙走了過來,說:“大姑娘怎麼突然來了?”吳氏也跟著過來,向崔錦行了禮。
崔錦淡淡地道:“家事與公事還望劉總管莫要混為一談。”
吳氏的臉登時就變了。
劉洪自是明白崔錦的意思,連忙道:“小人明白。”
崔錦道:“你明白便好,待過年的新布料做好後再送到崔府裡來。”
劉洪恭恭敬敬地應了聲。
待崔錦一走,吳氏委屈地淚珠子都掉下來了,一顆一顆的像是斷線的珍珠。她說:“這兒原先就不是她的,我們本應該是秦南王府的。”
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丫頭,氣勢卻如此囂張。
劉洪一聽,登時瞪了吳氏一眼,“你再胡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