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瞎折騰個啥。
張青森討了個沒趣,又想在勞動上出個風頭,可他似乎是忘了,嘴上功夫,他或許是個王者,委員語錄倒背如流,但是在勞動上,他就是個菜雞。
幹了還沒一個鐘頭,新來的知青差不多就已經叫苦連天了,讓人意外,卻又在情理之中的是,宋曉雨一直咬牙堅持著。
哪怕汗珠已經爬滿了臉,她也不肯直起腰歇上一會兒。
李天明的記憶中,宋曉雨好像一直都是這樣,悶不作聲的幹活,從早到晚,沒有閒下來的時候。
倒是那個和她結婚的本家兄弟,整天像個大爺一樣,東家串,西家逛,沒個正行。
說起來,那個本家的兄弟好像重生之後一直沒見著,也不知道又跑去哪裡逍遙快活了。
“隊長!”
謝建設和金利同時直起了身子。
老知青畢竟來了好幾年,幹起活來,雖然比村裡人差得遠,但好歹也能幫得上忙了。
“有事?”
謝建設問了一句。
至於金利,看到說話的是他最瞧不上的張青森,又俯下身子繼續幹活,他這個老莊稼把式已經被李天明落下了十幾米,難道不要面子的嗎?
“我有個問題。”
謝建設一臉無奈。
“有問題就說唄!”
張青森揚起手,手心已經被磨得滿是血泡。
“為什麼不發手套?”
呃……
聽到這話,稻田裡瞬間站起來一大群人,看向張青森的目光,就像……
這娃怕不是真有啥大病吧?
手套是個啥?
戴著手套還咋幹活啊?
磨幾個血泡就亂嚷嚷,鄉下人誰不是一層老繭套一層老繭。
真要是戴著手套幹活,還不得被人笑話死。
“你要是有手套就戴上,沒人給你發!”
謝建設剛來的時候,也曾有過同樣的疑問,但被人笑話過後,就再也沒敢提了。
他們是來幹什麼的?
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
不是來當大爺享受的。
貧下中農幹活都不戴手套,被教育的反而嚷嚷著為啥不發手套,保護那雙嬌嫩的小手。
還有點兒要被教育的自覺嗎?
“我……”
張青森此刻也察覺到,周圍人看他的眼神不太對。
“我就是說說!”
說完,終於還是禁受不住眾人看怪物一樣的目光,俯下了身子。
可腰就像是要斷了一樣,手裡原本輕飄飄的鐮刀也變得重若千斤。
終於……
“啊!”
一聲驚叫!
謝建設煩的都想要飛鐮刀了。
又特麼咋了?
結果回頭就看見張青森捂著手腕,鮮血順著手指縫流了下來。
我真特麼服了!
謝建設只慌了一秒鐘,就知道是咋回事了。
張青森傷到的是手腕,可割稻子再怎麼著,也傷不到那個位置啊!
還能咋解釋?
你咋不往脖子上劃一刀呢!
“你要是幹不了就回去吧!”
說完,繼續幹自己的活,他今天要割完一籠地,不然的話,村主任李學慶真的能讓他住在地裡把活幹完。
張青森愣在了原地,這不對啊!
大家怎麼是這個反應?
知青戰友難道不應該過來關心他的傷勢嗎?
村裡人不應該佩服他為了勞動負傷的壯舉嗎?
怎麼……
這麼冷漠?
“來個人,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