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若為奴僕者,則到前庭來。”
頓了一下,安易東眼中掠過一絲狠色,補充道:“有違此令者,視同魔道奸細論處,皆以拘役,盤查,審訊奴僕之流,百息之內沒有趕到,統統格殺勿論”
這個號令,明顯是有區別對待的,趙牧的門客可以留在各自居所,獨院之中,只是不得隨意走動,但是身為奴僕,則必須在百息之內趕來,沒有趕到就格殺勿論。
不過眾人早也習以為常,就連呂陽也只是微微皺眉,便就預設了。
正所謂,事急從權,雖然他自己也是奴僕出身,多少對以前的同類還存有憐憫之心,但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他對自己的奴僕,譬如曹蠻,青梅等人,可以寬厚以待,收為己有,但對趙牧的奴僕,卻必須拋下婦人之仁。
一些威懾還是必不可少的。
“發生什麼事了。”
“這是什麼聲音?”
就在安易東飛起,發出這一命令的時候,府中諸奴僕,全都被驚動,惶恐不安地議論起來。
他們全都不明就裡,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黃伯伯,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府邸中,一名白面無鬚,略顯青澀的年輕奴僕,膽戰心驚地問道。
這個年輕奴僕,身上並無內息,顯然是不通武藝的凡人。
仙門之中,還是有不少凡人存在的,不過,絕大多數,都是像這樣的奴僕,這些都是自凡俗世間選來,服侍仙門弟子之人,有一些在此成家立業,便祖祖輩輩都操持此業。
往往這一類的凡人,最大的心願便是後世子孫能有出息,能夠被選入仙門,成為外門弟子,甚至晉升內門,光宗耀祖,不過此時,大禍臨頭,這年輕奴僕也想不到那麼長遠的事情,他只知道,府上怕是出了大事了。
被他稱為黃伯伯的,是一名身穿錦衣,略顯富態的中年男子,乃是這座趙府的總管,不過他雖然也有總管之名,但卻只是奴僕下人的總管,並不是過去那位幫著趙牧執掌靈礦的“雲總管”,因此,這年輕奴僕也能和他說得上話。
“我也不知道,不過主人和少主一夜未歸,而今又被外人闖進府來,只怕真的是大事不妙了,我們快快出去,莫要平白葬送了性命。”黃總管看了看這名年輕奴僕,略顯心焦地說道。
這年輕奴僕,是他過去一位舊交的遺腹子,因為羨慕仙門,特地萬里迢迢趕來,為奴為僕,好在平日也有黃總管照應,倒也沒有受多大的委屈,只是此時,終於見識到了仙門的殘酷和危險。
黃總管閱歷豐富,又如何會不知道,如今的形勢,真的是危險到了極點。無論這名在外叫喊的修士是何方神聖,想要幹些什麼,若不遂了他的意願,只怕真的要枉送性命,所以他立刻告誡這個年輕人,立刻跟他出去。
“可是主人……”年輕奴僕玉言又止。在他看來,這座山峰有主人和少主護佑,斷然是不可能亂到如此地步的。
“主人和少主……”黃總管幽幽地嘆了一口氣,連連搖頭。
他又如何會不知道,這座山峰有主人和少主護佑?不過既然來人膽敢殺上門,又沒有受到門中客卿阻攔,那就真的是出大事了。
“楓兒,記住,仙門之中,無奇不有,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發生的,雖然我們要忠心為主,一心伺服主人,但若有其他上仙指令,也是違抗不得的,我們凡人在上仙面前,便是猶如那螻蟻草芥一般……”
黃總管說完這句話後,便推開房門,走了出去。他本來一大清早起來,便要和這年輕人清點賬目,核算府中奴僕月俸,不過此時,也顧不上理會這些繁瑣俗事了。
“黃伯伯,等等我,我也去。”年輕奴僕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會兒,連忙跟了上去。
兩人一路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