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中人,造成各門派間尋仇的假象。
“問一問胡文南,各地庫糧是否安好?你再派個人去一下嶽世子那裡,只說我傷未痊癒,原本約了他春日狩獵,只怕不能應約,說京城東面野獸太兇猛,安全起見,讓他往西南的象形山放鬆筋骨。
“讓子明傳信由三日一傳改為一日一傳,朝中動向,我要知道得一清二楚。
“再傳信給肖飛,讓他把星月教主與王朗的作戰經過,調查詳細,任何細節都不要放過。”
安澄用心記下,點頭道:“我去吩咐。”
見他要踏出房門,裴琰又將他喚住:“你等等,還有最重要的一點,讓他們挖暗道的行動快一點,入口改在蝶園。”
衛昭知此次落鳳灘一役,族人雖士氣大振,重拾信心,民心向聚,但畢竟月落一族多年來如一盤散沙,各圍子計程車兵也未經受過嚴格的訓練,遂趁著這段時日華朝未再來襲,下令將兵力分批集於山海谷,進行統一的嚴格訓練。
這日辰時末,他正立於較場一側,靜靜看著士兵在令旗的指揮下排演著陣列,熟悉的腳步聲走近,在他身邊停下:“少爺。”
衛昭轉身道:“平叔倒比我預想的要回來得快,辛苦了。”
二人離開較場,回到“劍火閣”。衛昭步至椅中坐下,取下面具,平叔轉身將門關上,趨到他身邊,輕聲道:“已和易寒約定好了,只要形勢象我們所設想的,他自會如約行事。”
衛昭微微點頭:“看來只等東邊的動靜了。”
平叔猶豫了一瞬,終咬咬牙,將心一橫:“少爺,我去您說的寧平王府探過了。”
衛昭猛然站起,凌厲的眼神盯著平叔,見他低下頭去,又緩緩跌坐於椅中,聲音如在九天雲外飄浮:“難道,真的―――”
“是。”平叔聲音有些哽咽:“那金右郎的話沒錯,夫人當年入了寧平王府,行刺失手,被寧平王秘密處死。聽說,遺體是被扔在亂葬――――”
衛昭眼前一片茫然,縱是早已知道此結果,卻還抱著一絲希望,但平叔憐憫悲痛的目光讓這絲希望徹底破滅。他沉默著,只是呆呆地望著平叔,臉上呈現出霧濛濛的灰色,終張嘴吐出一口鮮血。
平叔大驚,上前將他扶住,把脈一探,跪落於地:“少爺,那丹藥,您不能再服了。”
衛昭吐出血後,倒逐漸平靜下來。他面色漸轉清冷,微微低頭,凝望著白袍上那一團血跡,冷冷一笑:“不服?!早服了幾年了,你當那老賊讓我服用‘冰魄丹’是好意麼?不過拿我當試毒的罷了。”
他站了起來,望向窗外,忽然大笑:“也好,我只要裝成服這‘冰魄丹’沒有任何影響,他便也會服用。他素喜服‘火丹’,我倒要看看,‘火丹’和‘冰魄丹’混在一起,能不能讓他萬壽無疆!”
他戴上面具,恍若幽靈一樣,悄無聲息地走向屋外,平叔伸了伸手,卻終沒有喚出聲來。
江慈正在廊下和淡雪有說有笑地刺繡,眼見著繡繃上那一叢菊花便要繡成,心中歡喜,笑道:“以後我若是回去了,就開一家繡莊,專賣‘月繡’,保證能財源滾滾,到時分阿雪一半。”
淡雪“卟哧”一笑:“你縱是繡得出,也沒人敢買。‘月繡’可是定貢之物,你們華朝民間不能私賣的。”
江慈憤憤不平:“憑什麼就那些王公貴族能用‘月繡’,咱們平民百姓就不能用。這一針一線,可都是繡姑們繡瞎了眼睛換來的!”
淡雪想起瞎眼的母親,神色黯然,低聲道:“只盼聖教主能帶著我們立國,那樣就不用再向你們華朝納貢‘月繡’,你這開繡莊、賣‘月繡’的宏圖偉業,也能―――”
院門輕啟,衛昭負手進來,淡雪忙低頭行禮,退了出去。
江慈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