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腳軟。
四個人倒下了,還有三個人是站著的,正對慕容衡下狠手,夏沫瞧慕容衡躲不過,直接就撲上去抱住了慕容衡。
背上一陣劇痛,整個後背像是被人劈開了一般,疼得她連吸冷氣。
“白白…”
慕容衡被這一幕嚇壞了,不敢碰她又不敢推她,把她抱進懷裡,連說話的聲音都變了,“白白,你到底怎樣?”
他只顧著霜白,哪裡注意到刺客,當那一把長劍刺過來的時候,夏沫把手中最後一點藥粉灑了出去。
後背像是生生被人劈成了兩半,火辣辣的痛楚立刻漫延全身,望著慕容衡,只知道哭,“阿衡,我好疼…”
“疼死我了…”
話音未落,整個人便疼得暈死過去了。
身後那有刀風破聲而來,慕容衡卻捨不得懷裡的霜白,因此也沒有去擋,只把霜白往懷裡一帶,準備硬接那一刀,卻只聽得沈青的聲音傳來,“爺,沈青來遲一步,讓您受驚了!”
慕容衡掛念霜白的傷勢,也未加責備沈青,只道:“清理乾淨,一個不留!”
有不少人中了迷藥,手軟腳軟,剩下兩個也掛了彩,遇到沈青這樣的高手,更是抵擋不住,不肖片刻工夫,七個人便俱都死在了沈青劍下。
寶劍歸鞘,沈青又特意檢查了一遍屍體,確定全都死了,這才急匆匆趕到慕容衡身旁,“主子,三小姐受傷了…”
慕容衡心疼不已,正在自責,抱著霜白的身子緊緊不撒手,只恨不得這傷是自己受得才好。
喊殺聲漸弱,那一大片火卻是燒得半邊天都紅了,藉著微紅的火光,沈青注意到霜白身上流出來的血色有些不正常。
她本穿著白色的衣裳,如今衣裳破了一道口子,傷口裡的血流出來,染得衣裳一片片發烏。
“主子,不好了,刀上有毒!”
“這幫混帳,根本就沒想讓主子活著離開這裡!”
慕容衡濃眉鎖了鎖,無暇顧及這些,眼下他最擔心的是霜白的傷勢,抱起霜白,翻身上了沈青的馬,“去洛伏苓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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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沫一直是昏昏沉沉的,一會兒覺得自己像是在火爐上被烤著,熱得要命,全身都是汗,粘在身上,難過的要死,一會又覺得自己是在寒冬臘月裡,冷得像是掉進了冰窟窿裡,不停的發抖。
她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只知道慕容衡在被人攻擊,“阿衡,你快走,不要管我…”
聽得一旁的慕容衡心痛不已。
他早叫她藏起來不要出來的,可她就是不聽話,為什麼要出來?
早知道,他就帶著她跟父皇一起回京了,何至於落得今天這步田地?
沈青打了熱水進來,恭敬的放在他身旁,又拿了一套乾淨衣裳放下,“主子,這衣裳是洛大夫的,眼下沒有法子,您先將就著穿上吧…”
瞧了瞧自己身上破成一片一片的衣裳,再瞧瞧低迷不醒的霜白,心緒難平。
一輩子這樣的委曲求全,換來的竟然是這樣的結局?
難道一輩子就這麼活?
他是不打緊,可是霜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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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倒也沒有多說什麼,拿起洛伏苓的衣裳往裡間去了,“落難之人,又有什麼可挑釁的?”
換了衣裳出來後,又回到霜白床邊上,細細的照料著。
夏沫又瞧見了夏霜白。
這回她正坐在白水湖畔梳頭,那一頭漂亮的黑髮如如黑綢緞一般落在她身後,長長的拖在地上,她每梳一下,那些頭髮便動一下,著實好看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