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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頁

晏歲時搖搖頭,語氣不由自主的帶了些甜,「蘭燼對我很好,與他一塊的,也對我很好。」

沈清和點點頭,他知曉林修竹很好,不會欺負晏歲時。他就怕萬一晏歲時被欺負了他不能趕去。

「枝白,你喜歡漠北嗎?」

晏歲時點頭。

「漠北什麼樣子?」沈清和眸裡難得的帶了些嚮往。

「大漠孤煙,長河落日,很美。」晏歲時眸裡有些思念,輕聲道。這會兒晏歲時看向了沈清和,眸裡有些擔憂,「易安,你與七皇子如何了?」

他們之間很不對勁。

沈清和一怔,下意識的笑了笑,「沒有,枝白,是你看錯了。」

晏歲時搖搖頭,「沒有,易安,我沒有看錯,我能感覺到你們之間很複雜。」

沈清和收斂了笑意,「枝白,還記得我給你寫的信嗎?我知道楚氏的訊息了。」

晏歲時點點頭,他在南燕收到過沈清和的一封信,說的就是楚氏。

沈清和垂下眼眸,「與皇帝有些幹係。」

晏歲時當即站了起來,有些生氣沈清和來讓他給皇帝醫治,「本公子不給皇帝看病了。」讓他病死才好。

沈清和沒忍住笑,心尖卻是一暖,他這位好友就是護短,對一切惹了他的人醫治時心眼特多,得吃好大一番苦頭,「皇帝暫時不能死。」

晏歲時氣呼呼的坐下。

晏歲時眸裡有些擔憂,「易安,那你與七皇子……」

沈清和笑了笑,「如你所見,我們分開了 。」

晏歲時欲言又止,他怎麼看著也不像是分開。

沈清和垂下眼眸,「但我又給了他一個機會,也給我一個機會。」沈清和嘆了口氣,抬眸對著晏歲時展了個極盡純粹的笑容,「枝白你知道嗎?離開秦筠我感覺心口像是被剜了一塊,都不像我了。」只有在他身邊我才感覺自己不是行屍走肉,還有人的溫度。

晏歲時嘆了口氣,輕聲道,「優柔寡斷。」能讓沈清和展現脆弱的恐怕只有秦筠了吧!但誰能確保心臟為誰跳動呢?

「雖然你優柔寡斷,但是易安,我希望你好。」就像你希望我好一般。

沈清和心口一熱。他知道晏歲時懂他,這天底下最懂他的除了秦筠就只能是晏歲時了。

很快,南星取了沈清和叫他取的物什。

那是一個木刻的牌子,上好的檀木製,鐫刻的像是花紋又像是字跡。整體雕琢完好,看起來像是經歷了很多年,不朽不化。唯一遺憾的就是左上角缺了一塊,但卻也沒有破壞木飾整體的美感,反而有了種殘缺之感。

沈清和接過來後看了一眼後遞給了晏歲時,「枝白你看看,我看著這字不像是西蜀境內的,這些年你走遍了各地,這字你沒準能認識。」

晏歲時點點頭,拿著木飾仔細端詳了一會兒,蹙了蹙眉。

沈清和注意著晏歲時的表情,笑了笑,「怎麼?還能有你不認識的?」難道真的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木牌嗎?是他想錯了?

晏歲時點點頭又搖搖頭,表情複雜,「我認識一部分。」晏歲時將木牌翻了個面,指著那上面的字型說,「這是南燕皇室密字,只有南燕的皇族才知曉的字型。意思是『御賜』。」晏歲時身為南燕世子,自然也是從小耳濡目染,認識的。

沈清和眸裡情緒意味不明。

晏歲時將木牌又翻了回來,眉頭微蹙,「至於這部分,我就不認識了。看起來像是……」

「我與你傳信時所寫的字型。」沈清和接了晏歲時的話,只有他們兩個知道。

這還是他年幼時與晏歲時胡亂研究的,晏歲時那會兒經常來金陵,他們兩個無聊,胡亂寫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父親母親縱容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