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秦柏手裡的,但是稍微想想,也知道這是賀見霜的安排。
賀見霜……賀見霜!
雁翎咬牙切齒,悲從中來,對天怒道:“去你妹的賀見霜!你這個混蛋!居然敢騙我!”
“鬼叫什麼呢?”營帳的木門被開啟了,一個身著蒿山派弟子服的青年探頭進來,頓時被背後冒著劇烈黑氣的雁翎嚇了一跳。
雁翎惡狠狠地轉頭看向他,猙獰地問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那人下意識就回答:“現、現在快午時了。”
午時了?原著裡寫過,楚逸衡一行人在清晨便會進攻山上。現在已經過了好幾個小時了,賀見霜還活著嗎?
每在這裡待久一點,賀見霜就多一分危險。事情已刻不容緩,再不動身,她後半輩子就要當寡婦了'蠟燭'。於是,雁翎悄悄在身後催動內力,手腕散發出了灼人的熱力,慢慢把絲綢弄斷,瑩白的眼底飛快地閃過一絲淡淡的紅光,營帳中的一本書便自燃了起來。
看管她的人在空氣中吸了吸鼻子,自言自語道:“奇怪,什麼味道?”
雁翎連忙道:“你快看你後面,著火了!”那人回頭,果然看到有火苗,連忙脫下外套滅火。就在他開始甩衣服的時候,後方投來一片陰影,他驚愕地回頭,已經被手握硬枕的雁翎一下砸暈了。
臨倒下之前,這個小弟子心情悲憤——秦柏師兄,你不是說這裡面的人功夫不佳,你也已經綁好了才讓我看著她的嗎!說好的功夫不佳呢!說好的綁好呢!(╯‵□′)╯︵┻━┻
雁翎甩了甩熱得冒煙的手,蹲下身,探了探他的鼻息,鬆了一口氣。接著,她故技重施,把人五花大綁到了床上,頭朝裡面側睡,頭髮解開,再蓋上被子,偽裝成她的模樣。
臨走之前,雁翎提筆迅速在秦柏留給她的紙後面寫了幾句話:
【知名不具。
別怪守著我的人,我打暈他的。
我走了,謝謝你,必不會連累爾等。
如果有什麼事,請一口咬定昨晚從未見過我。】
筆桿因為她手掌的高溫而有些變形,雁翎飛快地扔下筆,謹慎又不失速度地溜了出去。這裡應該是蒿山派的營地,因為不時能看到身著綠白色弟子服的人在巡邏。然而,那些重要的人物——譬如梅炎之、餘意清、秦柏,甚至是尹靈,卻一個都沒看到。如無意外,他們恐怕是早已上山了。
一路躲避過蒿山派的耳目,雁翎飛奔至天羅山密林中,沒跑多久,她便注意到了前方有一道淡藍色的屏障。這道屏障,凡人應該是看不出來的。她能看出來,是因為那裡佈下了法陣,所以,那片土地的“氣”與外面的“氣”涇渭分明。看來,那就是所謂的天霄派七殺法陣了。
原著裡,楚逸衡還沒來得及和賀見霜打一打,賀見霜就已經在密室裡爆體而亡。這命中註定的一戰,在今天終於打響了。雁翎沒看過楚逸衡用七殺陣剿滅賀見霜的情節,所以無從得知它的威力。可是,楚逸衡敢把它放在天羅山的最外面截斷與外界的聯絡,再加上秦柏留給她的片言隻語,二者聯合推斷,也可看出——這法陣恐怕不容小覷。
破陣只有兩個辦法,其一,找到法陣的眼,就可以一路避過妖物。而不知道破陣方法的人,就只能沿路掃除法陣中的妖物,這樣法陣就自然不攻自破了。楚逸衡所佈下的七殺陣環繞了整個天羅山,裡面的妖物數不勝數,尋常的兵器根本沒法對付它們。如果是普通人,絕對沒辦法清除掉一路上遇到的妖物,難怪楚逸衡會這麼自信了。
雁翎毫不猶豫地衝破了藍色的屏障,一頭扎進法陣中去。一進來後,便感覺到這裡與外界彷彿是兩個世界。
天空沉黑,霧氣潮溼冰冷,凝滯於半空,遮擋視線。濃霧中,逐漸飄出一陣腥臭的味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