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沒瞧過,怎麼可能今兒才給我送來,想是已經看了,知道他們一路平安。”
他這才笑起來,“果然是瞞不?過你的,我還以為那封口我做得好?,你是瞧不?出來的。”又說這一陣子他做了什麼生?意,但這蜀地的商人們抱團排外,叫他這生?意好?難做,只覺得是白?忙活了一場。
一時也是把這蜀地的商會?都罵了個狗血淋頭來。
顧小碗聽罷,不?以為然,“能佔著這些好?生?意的,哪個是等閒之?輩,不?是哪個側妃娘娘的舅子就是叔伯,你也是糊塗了,明知是這般,還不?信邪地白?費這些個精力?。”
得了她這個話,柳公劼面露些尷尬,但又有些不?信,“你早就想到了?”
“不?然呢?”顧小碗兩手一攤,心說這不?是明擺著的麼?這就跟自己那個時代某些地方一樣,賺錢的好?專案,說是公開?招標,其實早就內定了的,走個過程罷了。“不?然我好?不?容易攀上了崔家,怎麼可能放棄這樣的好?機會?,只是我暗地裡?瞧了一圈,不?管是什麼張記王記,什麼酒樓茶館,那背後的東家,都是大有來頭的,我是如何也插不?進去一腳,反而叫崔家為難,如此倒不?如就不?要想著在這裡?賺錢。”
不?過並不?妨礙自己拿這裡?的東西出去賺別處的錢。
她說罷,只見柳公劼看著自己的眼?神灼灼的,一時想起他曾經要將自己納作妾的事情?,不?免是心生?防備來,忙皺起眉頭冷下聲,“你又在想什麼勾當?”
柳公劼聞聲,忽像是回?過神來了一般,隨後苦笑,“我如今這個樣子,哪裡?敢想什麼勾當?又沒得個靠山。只是……”
他仍舊打量著顧小碗,只是眼?神卻不?如方才那樣炙熱了,而更多的是感慨和疑惑,“我想著,你原本是個厲害的,從前怎麼不?開?竅,死守在那村子裡?作甚?你若是早出來,現在不?知發達成?了什麼樣子?”
說來也慚愧,從前顧小碗想著外頭戰亂,恐丟了性命去,倒不?如那村裡?安居。
但事實上,天下大亂,無一寧處,縱使是在那深山老林,時代洪流仍舊是逃脫不?得的。
但她起先又不?知,不?然的話,早前何況費盡心機在山裡?苦苦求生??早就出來尋個出路了。
因此也只是苦笑:“我又不?知未來如何,哪裡?曉得自己會?有個什麼造化?何況這世間之?事,可謂瞬息萬變,便是當下,我也不?敢保證明兒似乎還能坐在這樣裡?與你談天說地。而且我這一批藥就算是賣出去了,得了好?價錢,但銀子能否全數到我手裡?,這些都還是未知數罷了。”
乾坤未定前,一切虛浮。
這話頗有些引了柳公劼的共鳴來,不?禁嘆起氣來。
略坐了會?兒,因晚上還有應酬之?事,就先告辭去了。
周苗得知他走了,就專程是送信來,不?免是疑惑:“他如今倒是好?心,這樣的小事情?,都要親力?親為,別是又想盤算個什麼?”一面擔心地看著顧小碗:“小姨,你可別忘記了,他當初是怎麼對你的。”
顧小碗見她那模樣,只覺得好?笑:“我是那般好?騙麼?一點小恩小惠就叫他騙了去?”她還沒那樣不?值錢,別說柳公劼有家有室,就是他現在單身自己都沒那心思。
“那就好?。”周苗鬆了一口氣,隨即喊了秀麗將東西拿進來。
身材魁梧的秀麗抱著一個大筐,直徑往她倆跟前來,隨後將筐裡?的東西一股兒倒在顧小碗跟前的波斯毯子上。
這毯子正是從西域商人那裡?帶來的,王嬸子給洗乾淨後,原本的絢爛花樣出來了,而且能看得出來,是一根根線編織出來的,精良得很。
加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