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拿眼神示意他瞧棚屋外頭:“別試了,哪裡還需要試,你自己瞅。”
只見那?伍家?兄弟兩個,如今提著刀扛著他們?劈柴的斧頭,一臉橫肉裡堆滿了笑,大步地走?來。
這一看,竟是頗有些海盜的樣子。
他們甚至已是覺得勝券在握,就謝滄淵一個完手好腳的,其餘的不過是些婦人,壓根就不放在眼裡。
所以自始至終,也就只將謝滄淵作為唯一的對手,此刻走?進棚屋大門來,便猖狂道:“小子,怪怪束手就擒吧,我們?兄弟倆的手段,可?不是你這細皮嫩肉的小年輕遭得住的。”
說罷,那?叫人覺得噁心油膩的眼睛,落到崔御水的身上,“小娘們?,你也?識相些,快些去洗乾淨,將我兄弟兩個伺候了,以後?有你的好日子。”
崔御水聽得這話,嚇得本?能地往謝滄淵身後?躲,小手緊緊揪著謝滄淵的袖子。
然這伍家兄弟的話,謝滄淵自己都聽懵了,又覺得好笑,這兩個廢物,就打算提著那?倆破銅爛鐵殺自己?還手段?他的劍下,別說什麼手段,就是那?些大家?族的劍士來了,也?不好使。
於是嘴角一抽,眼底滿是鄙夷,隨後?衝著門外抬起手掌。
那?還等著享齊人之?福,在此處做土皇帝的伍家?兄弟倆,頓時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道推出,身體完全不受控制,一連退了數百步,眼看著就要去海里了,崔御水忙開口止住:“別,弄死了上哪裡找解藥?”
謝滄淵這才收了手,黑著一張臉大步走?去,他想著自己將這倆人做兄弟,沒想到這兩人竟然敢這般算計。
所以走?過去一手捏起一根脖子就問:“解藥呢?”
奈何那?兩人被?捏住脖子,聲音都發不出,只能拼命掙扎。
崔御水和陳皮氣虛喘喘跑來,見此忍不住罵道:“你個呆子,你捏住人喉嚨了,想問也?問不出來。”
氣急敗壞的謝滄淵這才鬆了手,伍家?兄弟頓時手軟腳軟地躺在沙灘上,沙啞的聲音艱難地回著:“就,就是普通的迷藥,睡一陣子就醒了。”
謝滄淵半信半疑:“當真,沒騙人?”
倆兄弟到現在都還是懵的,明明他們?立刻要主宰天?下,哪裡曉得看走?了眼,這個傻愣愣的毛頭小子居然是個武林高手,如今哪裡還敢存別的心思?
不然真真怕他一個惱怒,下手沒個輕重?,要了自己的命。
所以連連點?頭,又是指天?發誓,死了多年的親爹親孃都給拖出來作證。
本?來以為這樣穩妥了,哪裡曉得謝滄淵聽後?,卻是直接抬腳。
等這伍家?兄弟倆再落下的時候,身下便是正在往後?退的潮水了。
兄弟倆這會兒還未恢復,如今被?潮水卷著往海里去,吃奶了的力氣都使出來,除了吞下一口口腥鹹的海水,身體一點?點?往下沉,便無別的生機。
岸上的崔御水見著,也?是愣住了,“你這就殺了?”
“不殺了等著他們?在騙我一次麼?”平生最討厭叫人騙,險些釀成大禍,一時又想起顧小碗回來,知道了必然是要教訓自己一回的,於是抓耳撓腮的,“我完了,小碗肯定要罵我沒腦子。”
崔御水並不想幫他,畢竟她也?覺得這人練武,好像真是練傻了,沒腦子。
顧小碗他們?是天?色徹底暗下後?才回來的,探測的結果很?好,那?山下果真是一處安居樂業的好地方,前?有那?紅樹林擋風雨,後?有山巒疊翠,且最重?要的是,那?裡還有幾處淡水泉眼,他們?已經親試了,泉水甘甜得很?。
所以當時顧小碗月搖光和甘五爺幾乎就敲定了,在泉眼附近修建村寨。
只不過那?一處真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