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上司。”
“對,頂頭上司。”她補充,言語裡全是譏諷。
我並不與她計較,該收拾她的時候自會收拾她。我告訴她晚餐的地點,我有把握她一定會來。我唐一葦今年三十四歲,雖沒近過什麼女色,可在商場打拼近十年,這點把握沒有那也算是白活了。
可是我好像錯了,她並沒有來。我等了十分鐘後接到她的電話,她在電話裡對我說:“唐總,很抱歉,我想我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種女人。”
“你怎知我如何想你?”
她輕笑:“這還用說?”
“林米米。”我敗下陣來,“我是認真的。”
“你別說你至今末婚就是為了等我。”她可真不是一般的幽默。
“那你教我,我該怎麼說?”
“開門。”她說。
我站起身來拉開包廂的門,她就站在門外,手裡拿著手機,一臉捉弄我過後得意而滿足的微笑。
我一把扯她進來。吻她。
她掙扎許久,最終放棄。
“你得辭職。”我喘著氣對她說:“你這個小妖精,你天天在我面前晃來晃去我還要不要工作了?”
“是。頂頭上司。”她紅著臉答我。
沒想到第二天我真的收到她的辭呈,是託快遞公司送來的。我打她的手機,關著。也許還在睡吧,我想,昨晚也折騰得夠晚的,讓她再睡睡。
雅琪氣咻咻地說:“試用期沒到,反倒將我們炒了。碩士了不起麼?到街上抓十個來一問,十一個都是!”
“原來你知道她是碩士啊。”我笑著說,“那你還吩咐她端茶倒水?她也許是氣不過才走的呢。”
“失戀的女人不可理喻!”雅琪總結。
“你怎知她失戀?”
“不然她肯做文員?”雅琪說:“腦子受了刺激就會亂來的哦。”
我不喜歡別人說林米米的壞話,揮手讓她忙自己的事情去。
可是一直到下班,我也沒聯絡到林米米。手機關著沒人接,打電話到她家沒人接。我找個藉口在人事部要到她家的地址,開車趕到那裡,開門的是個小丫頭,她對我說:“林姐姐搬家了。”
我大腦一片空白,趕緊問:“什麼時候,搬到哪裡?”
“清早搬的。”小女孩說,“搬到哪裡不知道。”
“你是她什麼人?”
“她租我們家房子。”
我簡直不敢相信,這個讓我一見傾心的林米米,這個昨夜還被我深吻的林米米,就這樣像一陣煙一樣地從我面前消失了。
天方夜談!
過了一大段落空白而失落的日子。我終於收拾破碎的山河接受林米米消失的奇怪而無情的事實。公司裡很快招了新的文員。她圓臉,打字也飛快,話多得要命,坐在林米米曾經坐過的位子上,用林米米曾經用過的筆筒和資料夾。我沒什麼好臉色給她,有一次聽到她對別人訴苦:“唐總是個冷血動物,難怪娶不會老婆。”
我不怪她,沒有人看到我的深情,除了林米米,可是她卻不稀罕。我坐在那裡一個人把玩她留下的杯子心酸地想。
林米米什麼都沒有帶走,包括她喝水的杯子。趁人不注意地時候,我把她收了起來。林米米要是知道,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感覺?
老媽三天一個催婚電話,我沒好氣地對她說:“老婆跑了,婚還怎麼接?”
“跑了?”她說,“誰?跑哪裡去了?老媽出馬替你找回來!”
我真想告訴她跑掉的那個人叫林米米。
我想念林米米。我安慰自己說:“人生何處不相逢,她總會出現的。”
事實證明我是對的。
半年後的一天,雅琪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