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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目前是否安好。

金剛鑽……他是因為那種聽都沒聽過的鬼玩意兒才會被貪心賊人刺傷。閻王要你三更死……什麼鬼毒藥名?教人頭皮發麻的不祥……“你需要休息一下嗎?”夏侯武威問她。

“不,不需要。”朱子夜吃得消,她一點都不覺得累,就算夏侯武威此時想讓馬兒休息喝水,她也要自己用跑的,跑往嚴家。

兩人趕回嚴家,已是四更天之事。

深沉的夜,靜寂無聲,燈火微弱,整條長街沒有醒著的人家,馬蹄聲急如星火,躂躂馳過,在當鋪前停下。朱子夜不待夏侯武威停妥馬,她一躍而下,甫踉蹌站穩,急忙拍打門板,要門房開門,門縫才拉開一些,她已經撞開它,慌亂衝進去,直奔秦關廂房。門房見是她,也沒有伸手斕她。

這段路,她跑過無數回,每次來到嚴家作客,她都是率先奔往這方向,他住的小院,在嚴家最南邊的園林後方,那兒佈局規整,未植花卉,清一色全是綠蔭樹木,白色雲牆,圍繞宅邸,雲牆的一角,有她頑皮以紅瓦片繪上醜醜圖畫的痕跡,畫著她、他、小黑、暴暴……

這段路,今天為何變得如此遙遠,像永遠看不到盡頭一般?

她腳步慌亂,跑得太急,導致呼吸零落,肺葉出息多入息少,傳來了抗議的疼痛!

“關哥!”朱子夜喘吁吁奔進他的房,撥開擋在面前的任何人。她喊出他的名,眼淚馬上跟著掉下。秦關躺在床上,呼吸微弱,胸口起伏淺淺,若不靠近看,根本無法察覺他仍有吐納。臉色介於慘白與鐵青之間,唇色仍可見淡淡的黑,赤裸的上身,腰側傷口綁妥乾淨的布帛,膚下青筋因為毒的濡染而深濃明顯,盤踞在他頸部、額際及手臂上,交織成駭人情景。她看見他的枕畔邊好多好多血,雖然已幹,有黑有褐,他吐了那麼多血嗎……連被裳也是血跡斑斑……

“關哥― 嗚嗚嗚……關哥……大夫呢”為什麼沒有替關哥請大夫來?!“朱子夜哭得涕泗縱橫,”快點找大夫來呀!不然關哥就要死掉了― “她慌張撫摸秦關臉龐,好冰,一點熱度都沒有!一點暖意都沒有!

她試圖用自己發顫的手心煨暖他。

秦關房裡沒剩幾個人在場,數數就是嚴盡歡、小紗、尉遲義和公孫謙,其餘閒雜人等,早就回房去睡。該忙的,下午全都忙過了,大夫第一時間就硬架過來,毫無作用又被踢出去,在束手無策之際,公孫謙領著當鋪新收的“典當品”而來,為秦關解毒。

秦關現在的情況比下午時已經好得太多太多,最糟的時候,秦關整個人像塊黑炭,冒出來的血比墨更黑,他體內的毒與解藥正在對抗拉鋸,尚需要時間來排毒。

“沒有救了!”嚴盡歡重重拍桌,震翻茶杯。“大夫說他沒救了啦!現在就是在等死!”她故意說得狠。

嚴盡歡的話,彷佛一記狠狠左勾拳揮來,打得朱子夜小臉扭曲,合不上的雙唇蠕著、顫著,眼淚像飛瀑,傾洩而下,滴滴答答滑過泛白的腮幫子。

“嗚嗚嗚……我不要……我不要關哥死掉……”她嚎啕大哭,耍賴說著,動手去扯他的臂膀,搖他,求他別死。

“哭要是有用,妅意剛剛已經哭過一輪,秦關早就該沒事了!”嚴盡歡輕哼。

夏侯武威趕至時,看見朱子夜失控哭泣,以為秦關真的快死了,正心驚上前檢視,被嚴盡歡小手拉住,阻止他過去,她徑自倒滿一碗冷泉水,喀地重重擺在秦關床邊小几上。

“這是大夫開的解藥,你有方法喂他喝下最好,能全數灌完,或許會有奇蹟。”

朱子夜壓根無心去發現嚴盡歡眼神中的促狹,她看著那碗清澈的“藥”,二話不說便端起來,顫抖的右手好不容易捉穩調羹,一小匙一小匙舀著要喂他,眼淚不受控制地落入碗裡。

“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