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沈哲子如此威風,恨不能以身代之,早先久候不至的些許怨氣,在看到這一場熱鬧後早已經蕩然無存。對於敢在宣陽門前對臺臣動手的沈哲子,更是忍不住在心內寫一個大大的“服”字。
“阿鋮不要多言。”
東海王年長几歲,也要比武陵王多有歷事,心知這種麻煩,哪怕他們是宗王也最好不要沾染,因而聞言後連忙拉了武陵王一把,示意他不要多說話,免得招惹怨恨。
羊聃被人攙扶起來,神態已是羞惱到了極點,眾目睽睽之下被人踢翻在地,與他而言乃是平生未有之恥辱!
可是眼看到沈哲子身邊簇擁的一干班劍,他也知再上前也只能是自取其辱,站在原地睜大雙眼望著沈哲子,恨恨說道:“早先只聞吳中貉子恃功而驕,兇橫無比。如今已是眼見,莫非你還敢殺我?”
沈哲子聽到這話,不免一樂,他近來名聲就算有些惡,但比起羊聃來總還算是好的。如今卻被一個名滿都中的惡人反咬一口,也算是到了一定的境界。
羊聃視線恨恨一轉,又望向先前發聲的武陵王,冷笑道:“這貉子巧用得功,目無餘子,就連宗王長者都敢擅殺於城門之前,他還有什麼事不敢做?人不敢言其惡,我當言之!”
說罷,他將頭顱一昂,一副視死如歸的姿態。
聽到這話,東海王與武陵王臉色也是一變,不能再保持淡然。沈哲子兇名相當一部分,都是因為就在此地被他斬殺的西陽王。如今羊聃舊事重提,倒讓他們心情變得複雜起來。
沈哲子緩行兩步,指著羊聃說道:“亂晉綱者,唯有劍耳!我雖不賢,能識忠義。羊公不必急於求死,你若能恪守忠義名禮,自然無人能傷。但若有悖,也不能遊於綱常法度之外,勿謂言之不預!”
:()漢祚高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