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聞言更是驚訝,忍不住道:“你當時距離我們多遠?”
怎麼會連他的細微動作的看的分明?
顧熙不答反問:“你叫什麼名字?”
李信不懂她的突然問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
“在你來前,我抓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總是在我面前徘徊的人,他說李家會派一個叫李信的人來對付我,你應該就是那個李信吧。”顧熙神色漠然的看著他:“上次來來到的那個蠢貨說自己叫李純仁,我還聽說李家年輕一代最厲害的人叫李純雲。此外排名第二的叫李純原,排第四的叫李純陽,你這個實力第三的卻叫李信,為什麼你的名字跟他們不一樣?”
李信聽了顧熙的話面上雖然沒什麼表情,但心卻開始收縮。
名字就是他最不能示人的傷疤。
在李家不被大家承認的庶子是不能上族譜的,名字自然也不能有輩分的字。
除非有重要貢獻,家主以示恩寵,才會冠以同輩的排字。
而他的母親據說當年背叛了父親,所以這輩子他都不可能被即使親身父親又是家主的李澤光接受。
如果不是他天賦夠好,夠刻苦,實力排進家族同輩子弟前三,他現在恐怕還是那個從小被人鄙夷欺負的庶子。
但現在又能好多少。
每次出任務辦事,出力最多,負傷最多的都是他,但功勞卻總是同行之人。
論功行賞之時,他永遠是被遺忘的那個。
如果不是這樣,他也能得掉給李純雲一樣的丹藥支援,同輩第一的名號未必會是李純陽的。
此時聽一個第一次見面的外人道破了他的隱秘,李信再次忍不住想要握拳。
但他卻努力保持平靜的姿態。
“不過是個名字,這個你要談的交易有什麼關係?難道你還能讓我叫了李純信?”李信壓根不信。
即便他從來不輕視敵人,對顧熙也保有足夠的重視。但對方要提出這種天方夜譚的交易條件。他只能懷疑她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是另有陰謀。
“為什麼非要加個純進去?那有什麼了不起!你就這點出息?當年柳天龍一個私生子還能奪了柳家的家業。而你難道比他還不如?”
李信一直鎮定的表情終於撐不住了。
他不可置信的呃看著顧熙,不確定的問道:“你是說讓我當李家的家主?”
荒唐!
這就是李信在看到顧熙微微點頭後的第一個反應。
“你到這裡來到底是做什麼?你要想打什麼注意哄騙我,也要找個像樣的,你覺得這樣說我會信?”
李信這時想,也許他們都想錯了,這女子如此針對李家並不是她背後有人或者有什麼陰謀,不過是一個瘋子吃飽了撐的。
顧熙見他絲毫不信,並不辯駁。只是在他面前輕輕的做了個姿勢。
李信就突然發現自己不能動了。
甚至連震驚的話都說不出口。
但很快他就發現這還不是最糟糕的。
在全身上下都不能動彈的時候,他一直握著劍的手卻突然緩緩的抬起,舉著劍慢慢的放到自己的脖子上。
他心裡驚駭欲絕,但無論如何用力就是無法指揮動自己的身體,自己身體的控制權已經完全不屬於自己了。
那劍就這麼眼睜睜的用自己的手駕在自己的脖子上。
伴隨著一陣疼痛,銳利的劍刃劃破脖子上的肌膚,他的鼻端就傳來淡淡的血腥味。
豆大的汗水從他的額頭留下來,一路蜿蜒有的落在地上,有的滲進衣領裡。
就在他以為自己死定了,並且要詭異的死在自己手下的時候。他突然發現自己能動了。
然後他依舊一動不動的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