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竹青知道訊息的時候,林卓然已經在準備要前去江寧的包袱了。
此番不僅竹青來了,林虞也跟著過來,她輕摟住竹青的肩膀,安慰著郎君。
想來來的時候,已經做過了心理工作了,竹青的反應不大。
只是叮囑林卓然要注意路上的飲食,心中捨不得,但林虞說的對,孩子終歸是要走出去的。
不能因為一點挫折,就害怕的將人鎖在家中。
需要準備的東西不多,林卓然收拾起來很簡單。
「王汝南同你一起去,會保護你的。」
真讓林卓然獨自面對,林虞還是不捨的,就請了王汝南一同前往,自然是不用多說,便答應的。
白犬搖晃腦袋坐在主人身邊,吐著舌頭模樣呆萌,還不知道主人即將要離開。
「爹爹,二水就麻煩你了。」
林卓然揉了揉二水柔軟的毛髮,小傢伙在府內吃的極好,被養的油光水滑的。
不清楚是什麼品種,白犬長的非常快,幾乎已經到達林卓然的膝蓋以上,蓬鬆的毛髮顯得它異常的大。
「自然。」
白犬不再似從前那樣頑皮,現在除了見到林卓然會活躍些,其他時候懶散的趴在院子內曬太陽。
前院池塘也修復好了,裡頭移植了含苞待放的荷花,竹青漸漸忘記了二水的所作所為。
匪寇的事情說急也急,說不急也存在這麼久了,林卓然想著早些去,穆稜也正是此意。
在下旨後的第二天就帶著小部隊離開了。
走的時候無人問津,百姓也不知曉她們要去哪兒,哪兒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孫嶠對於武術方面的事情好似帶著天賦,聽穆稜說騎術只教了一天,孫嶠便可以自己騎馬,跟著軍隊走了。
自然是不能讓轎子拖累行軍的速度,況且孫嶠也不習慣坐轎子,他更加願意與穆稜並肩而行。
林卓然看向身後越來越遠的城門口,像是有一根線扯著心臟一般,有些事情必須要學會放棄。
收回視線,生生吐出一口濁氣。
她和沈君澤的事情知道的寥寥無幾,以至於傷心了無法與她人言說,獨自承受悲痛。
江寧縣距離京城不近,一路上要花費不少時間,現在又是梅雨季節,動不動天空就會飄幾滴雨水。
身穿軟甲,高豎髮絲,林卓然目光懶散,略過路邊的景色,虛虛握著韁繩,孤獨的在一旁。
反觀身邊的穆稜,一直逗著孫嶠說話,周圍的氛圍好生甜蜜。
孫嶠不善言辭,卻在穆稜與他說話的時候,會努力的回應,並且想要找話題,一路上說說笑笑,也是極其愉悅的。
再回頭說定安公主府的事情,林清明知道了穆玄師的所作所為,心中不怒是假的。
小妹在他心中極其重要,而自己的妻主卻想著如何讓她死於意外。
想要短時間內能毫無顧忌的相處是不可能的了,林清明便以身體不適為由,拒絕了穆玄師的夜宿。
而穆玄師正因為沈君澤的突然消失而惱怒,並沒有注意到林清明的反常舉動。
沈君澤走的非常灑脫,屋內東西幾乎沒變,只帶走了馬車和碎銀子。
詢問了下人,竟然沒一個知道沈君澤什麼時候出去的,穆玄師憤怒的將西院的東西全砸了。
響動驚擾到了東院的林清明,下人來報公主情緒不穩定,希望主君前去安撫。
林清明只是站在東院門口,望著西院的方向,沉默不語。
沈君澤來找過他。
那天晚上,穆玄師在書房呆到了很晚,林清明等來的不是妻主,而是衣著單薄的沈君澤。
「主君,我有許多的話要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