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思,也是自身武功精湛,沒把對方放在眼裡。禮部侍郎落座之後,寒暄幾句說到正題,禮部侍郎根本就不想談判,連使眼色,手下人會意,在大帳四周戒備,禮部侍郎心裡有了底,拍案喝一聲:“把這個反賊拿下。”四名侍衛衝上去就抓,八目天君乃是罕見的高手,這些侍衛不知深淺,貿然動手,八目天君冷冷一笑,單掌一揮,四名侍衛登時骨節盡碎,軟倒在地。八目天君笑道:“這樣的蠢材也敢伸手,看來官府沒把半月教主放在眼裡。”禮部侍郎目瞪口呆,這樣的變故實在想不到,一時僵在那裡。八目天君看出對方根本沒有誠意,吩咐人送客,禮部侍郎一句話不敢多說,狼狽離開半月教營寨。路上就想好了說辭,直接到軍中來見陳劍和。上得船來,陳劍和發覺禮部侍郎神色不對,假做關懷道:“侍郎大人臉色發青,是不是路上偶感風寒?”禮部侍郎順口搭音:“正是,既然領了諭旨,就是拼了性命也要來。”陳劍和點頭:“侍郎大人為國操勞,其心可憫。”進入艙中,金童迴避了,只有陳劍和與侍郎商談。陳劍和問道:“此行有何收穫?”侍郎嘆口氣:“不瞞將軍,九死一生,半月教主兇殘之極,根本不想與朝廷談判,殺了四名侍衛立威,不日就要與官軍決戰。”陳劍和心裡納悶,如果半月教主不想談判,何必在洞庭湖休整?派出的人馬只搶官倉,擺明了是對官府不滿。要在官場混,必須學會裝糊塗,否則官就做不長,陳劍和心裡有數,點頭道:“既然如此,大人回去向宰相覆命,本帥這就整兵與半月教決戰。”
侍郎走後,陳劍和把金童請來,金童問道:“將軍何事差遣?”陳劍和道:“這一番用著你了,勞煩你跟蹤侍郎,把他身邊的侍衛捉一個回來,不要在大營動手,儘量不露痕跡。”金童猶豫道:“事情不算什麼,只是如此一來,勢必與宰相起衝突。”陳劍和笑道:“金兄還是不瞭解官場,宰相一向與我不合,就算我不動手,對方也不會讓我立功。此番侍郎如果促成和解,那是半月教不堪一擊,不能被我搶了頭功。如果侍郎主戰,那就說明半月教的人不好對付,最少與我們半斤八兩,相持日久,宰相在軍糧上做手腳,我必敗無疑。”金童吃驚道:“原來官場比江湖還要複雜。”陳劍和嘆口氣:“江湖上朋友,仇人分得清清楚楚,官場可複雜多了,當面稱兄道弟,背地裡就捅刀子,有時候至親骨肉也會翻臉成仇。這些事早晚你會了解,對方的虛實不弄清楚我不能貿然進兵,十萬之眾,一舉一動都要小心,主帥失誤,就會導致將士白白送死。”金童點頭:“我明白了,如果我抓了他們的人,他們會不會參我一本?”陳劍和搖頭:“官場有官場的規矩,只要手腳乾淨,沒有證據落到對方手裡就可高枕無憂。”金童下定了決心:“我親自去一趟,萬無一失。”陳劍和大喜。
金童馬上帶人追蹤下去,在離大營三十里的密林之中悄無聲息把侍郎手下落後的兩名侍衛捉住帶回大營,當真手腳利落,不露一絲痕跡。至於捉兩名是便於比對口供,許清江對待盜賊經常使用這樣的手段。回到船上,陳劍和審問之後,將兩名侍衛秘密處死,毀屍滅跡。與金童商議下一步,金童得知半月教兵精將勇,教主身手高深莫測,心裡擔憂。陳劍和道:“既然禮部侍郎無功而返,我想勞煩金兄到半月教的大營走一遭,與教主面談,依我看對方沒有造反的意圖,沒必要把事態擴大。”金童為難道:“去一趟沒什麼,只是不奉聖旨,私自與反叛接觸,一旦走漏訊息,定有御史參奏於我。”陳劍和拍胸脯擔保:“金兄放心,我會把詳細情形呈報聖上,金兄是我請來的,一切行動都是我的意思,外人問起,就說探查敵情。”金童思索片刻,既然選擇了陳劍和這個靠山就不能瞻前顧後,於是爽快答應,陳劍和大喜,將帥案上一支令箭作為憑據,金童頂盔貫甲,帶領萬松和十名手下前往。八目天君正在準備與官軍作戰,禮部侍郎鎩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