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蕙下得馬車,瞧著沈家大門,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東西準備好了?” 金鈴拎著手裡的食盒給沈如蕙看,沈如蕙點點頭,“走吧,先去太太那裡。” “姑娘,您的腳成嗎?叫個婆子來背您或是叫頂軟轎?”金喜擔憂地道。 “不用,就這樣回去。” “金喜,你不必跟著去,你先回去。金鈴,一會到了太太那裡,你去尋雙妹,讓她儘量去找,太太屋裡,我會提醒彩珠姐姐的。” 沈如蕙眼神堅定的抬腿邁進了沈家大門。 “五姑娘,您這是怎麼了?”彩珠見著一瘸一拐的沈如蕙搭著金鈴的手走上臺階,連忙快走幾步扶起另一隻手。 “別提了,還不是在那寺中時間太久無聊,帶著金喜想去後山轉轉。結果不小心摔了一跤,把腳給崴到了。” “啊?要不要緊?上藥沒有?”彩珠一邊問,一邊吩咐打簾的小丫頭去尋跌打的藥來。 “這是怎麼了?”宋氏正喝著茶,瞧見沈如蕙這個樣子,連忙站了起來。 “沒事,沒事,就是不小心崴了一下,已在寺中上了藥了,回頭敷一下就好了。”說完就要向宋氏行禮。 宋氏上前扶住她,又把她安頓到凳子上坐好,“既受了傷,做什麼巴巴的先到我這裡來,回去好好歇著,打發金鈴來告訴一聲也就是了。” “太太仁慈許我去為我姨娘祈福,我心裡感激,特意帶了寺裡的素齋回來,想給太太晚上加個菜。” 宋氏點頭,“你這孩子,總是這樣周全,自己都這個樣子了還想著我。”又去看金鈴,臉上帶上了怒意,“你們是怎麼伺候的,我瞧著你怎麼倒沒有事?” 金鈴連忙跪了下來,還沒開口,沈如蕙解釋道,“太太莫怪,當時金鈴是在大殿與雙利做法事呢。是金喜跟在我身邊,金喜比我還重,雖然沒受外傷,卻是結結實實地被我壓在下面,我讓她先回去了。” 宋氏一聽,臉色好看了一些,“起來吧,不管怎麼樣,主子們出去受了傷,就是你們沒護好,若是再有下次,我一準罰你。” 金鈴磕了頭站了起來。 “你這嘴是怎麼了?”宋氏瞧著沈如蕙兩邊被布袋勒出的還略有紅的痕跡。 “叫太太笑話,就是因為瞧著寺裡後院樹上有種果子,便叫金喜摘來吃,那是一串一串的,沒吃幾顆倒染得女兒與金喜的嘴角全是,還看得出來嗎?” 宋氏瞧著沈如蕙緊張的樣子,撲哧一樂,“你這丫頭,家裡何時少了你吃食,卻跑去山上吃野果子,也不怕吃到不乾淨或是帶了毒的。” “那果子金喜以前吃過的,說是好吃。女兒本想嘗幾顆,若是好吃採些回來與姐妹們吃個新鮮,沒成想,再去摘時,腳下便踩空了。” 宋氏聽得這話,吩咐彩珠把沈如蕙扶到炕上去。彩珠脫了沈如蕙的襪子,只見腳踝處有些泛紅,瞧著倒不是很厲害。 宋氏鬆了一口氣,“還好,不象七丫頭那會兒那樣厲害。彩珠,去尋些藥來,再去找兩個婆子抬頂軟轎過來。” “奴婢剛才已讓去尋藥了,現在去喚婆子來。” “彩珠姐姐,我去吧,你去取藥便是。”金鈴笑著與彩珠一起出了屋。 “怎麼樣?其他的可還順利?”宋氏關心道。 “是,每隔一個時辰便上一柱香,王家表哥在大殿裡念三遍往生咒,都結束後,由於我的腳實在是走不去那麼遠,便由金鈴和雙利帶著時來與小廝去把祭品都化了去。長生牌位也供上了,方丈說,只消每年的今日再去上一柱香就是了。” 宋氏一邊點頭一邊擰眉道:“為何化祭品的時候,那王家小哥沒去?” 沈如蕙做出為難的樣子,扯著裙襬羞紅了臉道:“女兒說出來,太太不要笑話才是,太不光彩了。” 宋氏不解,拉著沈如蕙的手緊張地道:“怎麼了?可是他為難你了?還是他做什麼了?” “沒有,沒有,他怎麼敢對我做什麼,是對別人。” 沈如蕙把王良怎麼看好一個姑娘,把人家拉進偏室欲行不軌,後來被那家嫂子發現的事說了。 “王娘子忙著處理王良的事,便沒有與我們一起了。” “啊?這是什麼事呀?”宋氏也是第一聽到這樣的事,驚訝地張大嘴巴。 “是個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