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個小姑娘上了馬車,沈如蕙提起裙子又轉身向沈少清走了過來。
沈少清正與劉氏說著話,見沈如蕙走過來,一臉不解,笑著道:“五妹妹,可有事?”
“是,有一件事,剛才沒敢與大姐姐說,我怕自己再聽錯了,可這會子我又思量好久,想著應該告訴大姐姐,不管是真是假,大姐姐自有權衡。”沈職蕙貼近沈少清小聲地道。
沈少清拉著沈如蕙的手走到一旁,沒有說話,在等著沈如蕙開口。
“我出梅林的時候,發現自己的絨花掉在林子裡了,便帶著金鈴回去尋。原來是掉在見到阿仁少爺那裡,待金鈴拾起後,我們要往回走時,我聽到阿仁少爺跑出來的角門處有人說話。
“大姐姐,我不是有意要聽的,我本來打算要走的,可是卻她們提起大姐姐,便愉愉聽了幾句。”
沈少清看著沈如蕙一臉為難的樣子,想著這話剛才在屋裡只有兩人時沒說,這個時候卻說,想來是思量了好久的。
“說吧,你聽到什麼了?”沈少清拍了拍沈如蕙的手溫聲道。
“是,我聽到兩個婆子在說話,一個婆子說,自己沒生養倒真拿別人當兒子了,疼的什麼似的,世子夫人也太忙了些,怎麼就由著她這樣,若是真起了那樣的心思,依著夫人的疼愛,可別越了大少爺去。
“然後一個尖細的聲音,你不曉得?我可是聽說,阿仁少爺就是她親生的。之先那位又道,莫胡說,我看你是酒吃多了,這話都敢說。尖細的聲音接著道,嘿嘿,我自是知道,她以為她做的好,可沒有不透風的牆。
“之先那個婆子說,哪個信你?那阿仁少爺都多大了,你別忘了那位可是在世子夫人進門後才抬的姨娘。那個尖細聲音回她,你個蠢的,那是做給世子夫人和眾人看的,仔細打聽打聽,兩個人早就滾到一張床上去了。而且呀,那位不能生育,才不是侍候夫人落了病呢。之先的婆子問為什麼,那個聲音尖細道,還記得她剛跟世子爺時,身邊有個臉上有痣的丫頭不?後面的話,就聽不清了。”
沈如蕙說完這些,瞧著沈少清的臉色已然不對,“大姐姐,我只聽到這些,亂七八糟的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其實剛才在你屋裡我就想說與你聽,但怕你認為我多嘴,愉聽侯府家事,再,再.......姐姐,我真的不是......”
“我知道,你很好,就該告訴我。你回去後再想想,若是有遺漏的或是又想起什麼,就去尋你大伯母,讓她差人告訴我,明白嗎?”
沈如蕙鬆了一口氣,很好,沈少清信了,她會查。姚氏與劉昭的過往以及阿仁是姚氏親生子這件事對於沈少清來說應該是十分好查的。
“你說,五姑娘勸你來著?”楊軒柔聲問馮怡。
馮怡與楊軒和沈家眾姐妹分開後,一前一後地走在回小院的路上。
“嗯,舅舅,我覺得我今天表現的不好,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娘教我的那些謙虛禮讓,少說話多微笑我統統不記得了,好幾次因為戲冰的話題我都沒忍住,都是五表姨及時岔開的話,過後還開導我來著。舅舅,你說我是不是太沉不住氣了,我以前不是這樣的。”楊軒看著眼角泛紅的馮怡,十分心疼。
以前在馮家不受重視,怕說錯話,小心翼翼。如今住在沈家,總有種寄人籬下的感覺,依然是小心翼翼地怕說錯話,怕惹得他人不高興。
楊軒心中微嘆,如今還只能讓家人忍耐些,一切都待自己高中那天又再說。
“沒關係,你與馮姑娘是堂姐妹,想要維護堂姐的心怎麼會有錯。但你五表姨說得對,咱們犯不上時時刻刻地讓別人知道。就象你堂姐,冰滑的那樣好,你說與再多人聽,也不如她親自滑一次叫人信服。而且呀,這種聚會大都是照顧著別人的面子說話,所說的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