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天的時間,沈如蕙也在聽著金串帶回來的,關於這位六爺的訊息。
“姑娘真是聰明,僱了他們去查探,說是前幾天有一個人也去查探六爺的,被打的鼻青臉腫地扔了出來。”
沈如蕙皺著眉頭,應該是白氏尋的人。
“你接著說。”
金串坐直了身子,“那六爺老家的妻兒如何大家都不知道,只曉得他每年都是往家裡捎錢的,具體在哪裡也不知道。前一陣子沒見人就是家去了。
“胡瓜見從六爺身上打聽不到什麼,便去查他在京裡娶的那個媳婦的情況。姑娘,他那個媳婦姓劉。”
沈如蕙瞧著金串亮晶晶的眼睛,知道這裡還有隱情,“姓劉,可是……”
“周姨娘的舅舅就姓劉,六爺的這個媳婦是周姨娘的親妹妹,從小過繼給她舅舅了,但與周姨娘的感情一直很好。周姨娘當初被賣到沈家,就是為了給這個妹妹買藥瞧病的。”
沈如蕙攥緊手中的帕子,周姨娘?她是與金氏聯手還是幫兇?不管是哪個,她都應該十分清楚金氏要對付的是自己,她還是幫了金氏的忙,這其中的原由不外乎兩個。
一是自己姨娘當年的死她就是第二個下藥之人。二就是她有什麼把柄在金氏手中,不得不為她幫忙。
沈如蕙站起身來,有些緊張又有些興奮,“還有嗎?”
“還有,說是每隔一段時間,就有一個跛腳的婆子上得門去,好似讓那劉氏幫著往外捎什麼東西。”
沈如蕙細細地捋著這些資訊,周氏參與算計自己是一定的了,不管是主動的還是被動的,她都起了關鍵作用。
那麼,自己現在要查的就是她背後的原因,這個不好查,畢竟周氏現在不在二房住,且身邊只有一個婆子侍候,不象金氏那樣,還有蔣婆子可以收買,有喜鵲可以叛變。
這樣看來,這齊婆子是周氏唯一的突破口了。
“在祠堂看守金氏的粗使婆子是誰安排的?”
“不是永旺家的就是彩珠。”
“金鈴,你去尋彩珠,看看能不能想辦法把那粗使婆子換一個。金串你去尋蔣婆子,讓她準備一下,這陣子去祠堂那邊照看金氏。”
“姑娘,您的意思是想讓蔣婆子套那齊婆子的話?”
“不管是套話還是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總要盯起來。周氏那邊咱們一點辦法也沒有,她不到二房來,咱們就查不到。現在唯一能用的就是齊婆子這邊了。”
“金串,你告訴蔣婆子,這件事辦成後,我會給她尋個好去處養老的。”
“是,姑娘,那六爺那邊還查嗎?奴婢哥哥聽那姓胡的意思是,若是再查六爺底細,就得去他老家,那銀子......”
沈如蕙猶豫了好久,如果白氏真的在查這個六爺,那她的打算是什麼?會不會也對自己不利呢?自己不能總是這樣被動,可不可以......
“查,你告訴胡瓜,繼續查,這個六爺以前的事情越詳細越好。金鈴,你再給金串拿五十兩。”
沈如蕙想著沈少清清查侯府私庫時送給自己的那幾樣,可以拿出去當了換銀子了。
金串走後,金鈴小心地問沈如蕙,“如今允許六姑娘每五日去瞧一次金氏,會不會對咱們不利?”
“不會,她們現在沒有時間和能力對付我,這會兒這娘倆一門心思合計去了劉家之後的日子怎麼過呢。”沈如蕙輕聲道,“一切等周氏這邊有訊息再說,那個時候沈如萱也出嫁了,咱們有時間細細研究了。”
“姑娘,奴婢想問姑娘一件事。”
“怎麼?什麼時候與我說話這樣小心翼翼了。”沈如蕙笑道。
“奴婢問了,姑娘若是不想回答也別生氣,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