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既能充分發揮新聞媒體的監督、宣傳功能,又不會把被監督者推向敵對立場。這也難怪葉副總編對她一直十分賞識。
而我同樣是一個凡事追求完美的主。事情無論大小,我不接手則已,一旦接手,自己必須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搞清楚,把細枝末節查明白,徹底找出問題的根結,併力求予以根除。我進入報社近一年的時間,曾接手幾個負面報道,都是深挖嚴糾,翻出了一連串的問題。我曾經接手的一個公安局派出所非法拘禁事件,被我窮追猛挖後,把該縣公安局多起刑訊逼供、非法拘禁都調查出來,並查清了該縣公安局辦案程式上的錯誤。該報道見報後,引起了省公安廳的高度重視,該縣公安局局長被撤職,全省整個公安系統進行了一次依法辦案大檢查。出於保護我的原因,葉副總編在編髮我的負面報道時,在報紙僅是註明了“本報特派記者”,隱去了我的名字。我的這種“一杆見底”的採訪風格讓某些地方的官員著實頭痛,甚至有好些好事的官員託人打聽這個“狠、辣”的“大記者”到底是何方“神聖”。當然報社的幾位主要領導同樣賞識我的這種揪住問題不放,必須弄出個所以然的性格。
我與董晴對於是否繼續對四通公司進行深入調查的爭論,是不同角度、不同性格的兩人處理事情的兩種方法、兩種策略的碰撞。雖是革命同志內部間意見分歧,可我們倆都在固執己見,誰也不想讓步。
劉國亮怕我們鬧僵,不得不在中間又打圓場。“你們向總社請示一下,聽總社的意見不好嗎?”
說曹操,曹操就來了。
董晴的電話響了起來。葉副總編打進電話來詢問我的進展情況。
董晴把我調查的情況同葉副總編進行了彙報,並把我們倆現在的分歧進行了闡述。葉副總編聽完彙報後讓董晴把電話給我。
“友明,你若再次進入四通公司,危險係數大不大?”葉副總編首先關心的是我的安危,她的問話讓我鼻子一酸,差點當場落淚。
“葉副總編,我向你保證,我決不會有危險。”
“你拿什麼向我保證?”葉副總編向我要根據。
“我是被他們招聘進去的。”我當然不敢說讓人家快當成駙馬了,“他們一個副經理是省工業大學畢業的,他把我當成了校友,還把他辦公室的鑰匙給我了。”
“那你今晚去四通公司打算做什麼?”
“我們是因為四川民工李玉星的求助信才對四通公司進行暗訪的,到目前,我還沒有找到李玉星,如果現在就讓當地政府參與進去,一旦走漏風聲,四通公司把李玉星轉移走,並聲稱並沒有此人,或聲稱李玉星他們已回家。我們還有什麼好辦法找到第一個向我們求教的人。”
“四通公司的保安會讓你大晚上的到處找人嗎?”葉副總編仍不放心。
“今天晚上四川的民工都在窯地加班,我可以伺機向他們打聽。”
“晚上窯地加班,四通公司沒有保安看管嗎?”
“這群保安中,有一個叫的,他對四通公司暴力對待四川民工很有意見,今晚正好是他在值班,我想從他那裡尋找突破口。”
“我明白了,你把電話交給董晴。”葉副總編命令道。
董晴認真聽著葉副總編的部署,最後答道,“葉副總編你放心,決不會讓他出現問題。”
董晴接完電話,小臉上出現了勝利者的微笑。她見我正眼巴巴地看著她,故意端起水杯淺淺地喝了一小口。
“姑奶奶,我認服,你快說葉副總編讓我去不去。”
“哼哼,小樣,跟我鬥。”董晴得意洋洋地說,“葉副總編讓我馬上通知市政法委,請求他們援助。”
“怎麼會這樣呢?”我急的站了起來。
(((今晚晚些時間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