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這樣又如何?咱們在理,他劉季私扣糧食還打了夏侯大哥,俺們揍他蕭大人又能說什麼?”李霸又道。
“你呀你……”楊林恨鐵不成,“動動腦子。”說到這裡,又想到讓李霸動腦子真是比豬上樹還難,楊林才道,“其一,誰能證明他私扣了糧食?其二,誰又看到夏侯大哥是被他劉季帶人打的?其三,無憑無據蕭大人會相信我們的話嗎?”
“可……”李霸還是想要辯解,但被此三問又不知如何回答。
“我再問你,蕭大人看到我們三十多人毆打劉季那幾人,他心中會怎麼想?若是此事傳出去,豐邑百姓又如何看待我?”楊林心下對於劉邦更加的警惕,“不得不說,他劉季主動送糧不僅不傻,反倒是陰謀重重。如果我們主動找他,倒是可以理直氣壯,但反過來,他主動送上門,我們卻不得不忍氣吞聲了。”
聞到此處,王山和李霸總算明白過來。
“真是沒想到,那劉季竟然如此歹毒。”王山恨恨的握拳說道。
楊林也是點了點頭,隨即囑咐他二人道,“日後切不可小看了他,遇事更不可魯莽。”
兩人立刻示意自己明白,而這時夏侯嬰也送糧回來,但面色比之先前還要憤怒,他痛恨的說道,“亭長,那劉季送來的一石糧食竟是陳糧,根本不是嬰收購的新糧。”
“陳糧?”聞此,楊林大驚,心中再次認知了劉邦的陰險,幸好先前謹慎沒有出手傷人,否則這次是被他陰到家了。“夏侯大哥不必自責,這事是我未能安排妥當。既如此,明日你便帶上李霸和趙猛,以及那十二戶農戶一天去泗水亭收糧,想來劉季見此人數,也不會再加以阻攔。”
“現在也只能這樣了。”夏侯嬰嘆口氣,心中仍舊憤憤不然。
…………………………………………………
泗水亭中陽裡村。
劉邦和盧綰幾人已經回到家中茅屋,三人坐在昏暗的油燈下,各自倒上一杯歸來時買的酒,一邊喝一邊商談。
“可恨的是楊林那小娃未能中套,不然他名聲可就臭了。”盧綰心下惋惜,痛飲一杯後侃侃說道。
“他比想象中的要謹慎。”劉邦看不出任何表情,獨自一人幽幽開口。
樊噲咬傷一口狗肉,塞得滿嘴均是,嗚嗚咽咽的說道,“可不是麼,本想著蕭大人過去後,看到我們捱打的樣子還會訓斥那小娃一番。沒想到他倒是能夠沉得住氣,可就是季哥,你這臉上一拳白捱了。”
劉邦摸了摸自己面上還在作痛的鼻樑,目光陰暗,冷冷笑道,“一拳換來兩石糧食,沒有比這更划算的買賣了。”
“季哥,你說他楊林發現咱們送去的一石陳糧會是什麼表情?”盧綰饒有興趣的笑問道。
“什麼表情?我想是吃人的表情吧。”劉邦放下酒杯,開玩笑的說道。
盧綰和樊噲聞此,亦是開懷大笑。
再次喝過幾杯酒,劉邦摸著下巴略有沉思的皺起眉頭,亦是擔憂的低沉開口說道,“不過,如今兩石糧食還不夠咱們三家上繳賦稅,眼下迫在眉急,咱們也得想個辦法才行。否則不用我說你們心裡也清楚後果。”
樊噲大大咧咧的,絲毫沒有過多的擔憂,道:“這還不簡單,咱們繼續搶他楊林的。”
劉邦揮手止住樊噲的想法,搖頭再道,“你以為他楊林不會考慮到?此法行不通,還要另行它法。”
“那季哥你的意思是?”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