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笑話,陳彪嘲瘋地大笑,笑夠了,他以挑釁地口吻反問:“哪條憲法規則定你蕭熠看上的女人我陳彪就動不得?”深怕在女人面前失了面子,他不無得意地誇口道:“天子腳下,我陳彪或許還算不上個物件。可在這A城,朗朗乾坤,青天白日,我陳彪就是幹個殺人放火的事,也沒誰管得了。”
這是銅牆鐵壁的中國,你當是你孃家還是婆家?NND,幹壞事你還覺得挺有前途?!見陳彪如此囂張,賀熹都破功了,控制不住地在心裡暴了粗口。
相比賀熹的憤怒,蕭熠倒也不惱。抬手耙了兩下頭髮,他附和著吹捧道:“那是,聽說陳先生十歲操社會,到哪兒都是如走平地。”見陳彪一臉得意之色,他斂了笑漠然地說:“不過,到了我蕭熠的場子,就得行我蕭熠的規矩!”言語間,從他身後忽拉一下上來十名身材高瘦的保安,個個目光如炬地盯著陳彪等人。
“小弟沒陳哥的本事能在道上混得開,我能力有限,只想護著我的場子別被砸了,女人不被搶了。所以陳哥還是別為難小弟。如果只是坐下喝兩杯,我還請得起。”略頓,蕭熠以看似商量實則威脅的口吻道:“如若不然,蕭熠只好得罪了。”
如果連他話中隱含的威脅之意都聽不出來,枉他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陳彪的臉色陡然沉下來,他輕蔑地回敬:“那我倒要看看蕭總要怎麼得罪我!”
蕭熠的出面賀熹可以理解,畢竟他曾因為自己和陳彪衝突過,足以證明兩人關係非淺。可他此時表現得太過咄咄逼人,如果不適時收斂只會令局面惡化。
為免計劃前功盡棄,賀熹只好在蕭熠有所回應之前打著哈欠搶白道:“二位慢聊,米佧先行一步!”話音未落,她抬手向酒保:“麻煩把外衣遞給我,謝謝!”
半生熟37
就這樣離開,或許會錯失一個於案情而言具有突破性進展的時機。可依現下的情況來看,如果違背蕭熠的意願應下陳彪的邀請,似乎又是不合情理的。畢竟無論從哪方面看,在陳彪眼裡,米佧和蕭熠都是有些交情的。權衡之下,賀熹決定冒下險。她就賭會再次在天池與陳彪相遇。或者說,有了今晚的交集,陳彪具備了化被動為主動的理由和機會。
陳彪本沒有立場阻止賀熹,可眼看著快到嘴的美人就要飛了,他當然心有不甘。熟捻地拉住賀熹纖細的手腕,他以老朋友的口吻說道:“何必急著走呢,就算天池容不得人,這A城總有我陳彪站得住的地方。米小姐不介意的話,我們換個地方坐坐?”
對於陳彪的提議,賀熹其實有點動心。她急切地希望早日搭上陳彪這條線,使得案情有進展。可直覺和經驗告訴她,這樣不行。
當蕭熠為了她潑了陳彪酒的那天起,她就和蕭熠有了撇不清的關係。此時此刻,蕭熠再次為了她和陳彪衝突,哪怕他們不是戀人關係,照情理推斷,米佧也不該違揹他的心意隨一個僅有一面之緣的男人離開,那樣的話,刻意接近陳彪的意思太過明顯。
於是,賀熹惟有拒絕:“下次有機會吧陳哥,今兒氣氛不對。”千嬌百媚地回以一笑,她看了眼神色不明,心思不明的蕭熠,提議道:“如果二位肯賞臉,改天米佧做個東。那話怎麼說來著,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二位可不要為了米佧傷了和氣,說到底,我和你們也不過就是朋友關係,可擔不起如此抬舉。”
儘管賀熹說得輕描淡寫,但操社會的老江湖自然聽得懂她話裡隱含的意思。陳彪果然相信她和蕭熠不過就是朋友關係。似乎在顏面上扳回了一局,他的心情似乎略好了些。
微揚唇角笑了下,陳彪大度地說:“既然如此,就不勉強了。免得落下強人所難的壞名聲。不過,”停頓了下,似是在斟酌措辭,末了他要求道:“不知米小姐是否願意留下電話呢?以便日後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