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斷骨長鋸上,長鋸後面還有一張猙獰的虎臉。
“臭婊子,要不是老子養著你,你早不知道餓死在哪條瓶蛇肚子裡了,現在要你幾塊爛肉,你竟敢咬老子。”
吳卻感到一陣絕望,不僅是因為自己唯一擅長的速度也被繼父完爆,更是因為自己拼了命的反抗,也只能傷到對方送上來的一根手指頭。
“我他媽咬死你!”
吳卻大喊著,瘋了一般將黑刀劈下,卻被一腳直直地踹到胸口,排山倒海般的巨力甚至將他整個人掀飛出去,將鄰居家的土牆都撞出一個凹槽。
一口鮮血從吳卻的口中噴出,他爛泥般癱軟在土牆之中,感覺自己的四肢都在發麻震顫。
若不是那蘊含風屬性的甲冑,估計他現在已經帶著腦子裡的一大家子去喝孟婆湯了。
哦,他是魄,魄是沒資格喝孟婆湯的。
“孃的,反正也是累贅,殺了算了。”
繼父剛要走上前去,卻發現自己的大腿被母親牢牢抱住。
“哈哈,你們娘倆可當真是有意思。”
繼父笑著,一腳踹在母親臉上,這勢大力沉的一腳把母親的五官都踹凹了進去,幾顆鬆動的牙齒也徹底脫離口腔。
她趕忙鬆開雙手,再也不敢走來。
繼父往她身上啐了一口唾沫,惡狠狠地說道:“等我解決了這婊子,再來殺你。”
他抬起頭,卻發現二人中間又多了一道白色的身影。
“媽的,莫不是喝了假酒?待我殺了這兩個累贅,便去把那酒館全家都殺了。”
他用力揉了揉眼睛,繼續向前看去,眼前的白衣女子已經回過頭來,冷冷的看著自己。
那女人長著和繼女一模一樣的五官,年齡卻是已經和自己相仿。
那眼神實在太過冰冷,他毫不懷疑,若是自己再輕舉妄動一下,便會馬上變成一具屍體。
繼父並不呆傻,這人能在他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出現在眼前,加上他身上陣陣肅殺的氣,都讓他知曉面前的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但看著那張和繼女一般的臉,他又不願表現出自己的膽怯。
“你現在滾開,老子還能饒你一命。”
他嘴上逞強,身形卻是怔在原地,不願再向前走去。
面前的女人就像沒聽到他說的話一樣,又將頭轉回去,伸手拉起陷在土牆裡的人。
“老不死的,他是命是我的,你再敢插手,連你也一起殺了!”
“連你一起殺了!”
牆裡的人並不領情,即使他的手腳已經綿軟無力,卻還是梗著脖子紅著眼睛,衝著他怒吼。
洪磊眉頭微皺,他明顯的聽到,剛才徒兒發出的嘶吼中,不僅有他的聲音,還有一道金屬刮擦地板似的尖銳魔音。
吳卻紅著眼,像昨日被他碾死的蜈蚣一般扭動著脖子,滾滾熱淚順著他紅腫的眼眶湧出。
“師傅......”
洪磊心疼的看著面前的徒兒,隨即右手化掌,擊在了他的頸部。
他小心翼翼的將徒兒從土牆裡搬出,平放在稍微堅硬平坦的石路上。
“他媽的,敢忽視老子!”
繼父見自己被忽視,只覺得一股熱血湧上腦門,他嘶吼著,青白色的煙氣順著鼻孔噴出。
那虎臂抄起那把一人高的長鋸,狠狠向著二人的方向砸去。
“砰”的一聲悶響,長鋸掉到了地上,同時掉下的還有帶著五指的半張手掌。
繼父驚愕地發現,面前瘦弱的女子只是一抬手,自己握著長鋸的手便順著魚際整齊地斷開,只留下潺潺冒血的切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此刻他徹底明白了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