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到世界各地,跟各國高手切磋,在他手下從未有生還者,因此才被稱為實戰拳法第一人,據我們的資料顯示,孔文龍是多年的圓滿宗師又精於實戰,我師兄去挑戰他肯定凶多吉少。”
張道浚喝口茶,眾人聽的聚精會神。他繼續講道:“說起來也是天意弄人,我之本心是想阻攔師兄去送死,當我趕到孔文龍隱居的地方時,師兄已經向孔文龍遞了戰書,我知道以後心急如焚,便顧不得許多,直接登門拜訪了孔大師,說明來意後,本沒敢奢望孔大師會同意拒絕師兄跟他比武,沒料想孔大師居然欣然同意了,原來他那幾年一直在參研佛法深感自己青年時殺孽過重,所以有意皈依佛門,我所求之事正稱他心意,本來事情到此還算圓滿,可惜偏偏事有湊巧,那天師兄遞了戰書後回去一想又覺得有些冒失,便決定登門跟孔大師見一面,一來摸摸底二來表示一下尊敬之意,卻沒想到正遇上我求孔大師放棄比武,師兄當時就覺得受到侮辱,非要當場跟我比試一番。”
葉皓東問:“你又打贏他了?”
張道浚搖搖頭,道:“沒有,孔大師根本沒讓我們打起來,他提出了一個折中的辦法解決我跟他之間的矛盾,他讓我和師兄分別跟他較量一番,看誰的表現更好,由他來判斷誰的功夫強,這樣既可以不傷及師兄弟之間的和氣又很公平。”
葉皓東道:“這個辦法好。”張道浚苦笑:“就是這個辦法讓我跟師兄之間有了解不開的疙瘩,我的拳法偏重於纏,綿,粘,靠,崩,最擅長的就是防守反擊以柔克剛,而師兄的強項卻是長鞭大馬大開大合,他拳法大成後已達化柔為剛的境界,實力的確在我之上,我們倆分別對陣孔大師,結果我跟孔大師打了六十多個回合才告負,輪到師兄時他卻只堅持了十個回合就敗下陣來,這個事實讓躊躇滿志的師兄自尊心倍受打擊,他當場質問孔大師對我是否留手,孔大師實言相告,言及我的拳法傳承了武當正宗,正是大師拳法的剋星,未來前途一片光明,而師兄的拳法卻已經偏離了內家拳的宗旨自成一家,我們倆未來的成就註定是繁星比之皓月,不可相提並論。”
葉皓東聽到這算徹底明白了,點點頭:“孔大師這麼說的本意是兩不得罪,而他卻鬧誤會了,你師兄本來就是個小心眼又好勝的性格,這下子鑽進牛角尖兒了,他肯定徹底恨上你了。”張道浚又嘆口氣,道:“你說的不錯,孔大師說我的成就未來將如皓月,其實是挑明瞭我不過是傳承前輩套路,未來的成就有限。說他如繁星卻是在贊他已經掙脫了內家拳柔正綿虛的束縛,已經有了開門立宗自成一家的資格,他的拳法未來正如繁星一般縹緲難測,可惜他當時沒能領悟大師的真意,反而認定是我跟孔大師聯合做局羞辱他,一怒之下轉身就走了,從那以後他便發誓有一天要同時戰勝我和孔大師倆人才甘心。”
“後來他又來找你了嗎?”聽他說的引人入勝,阿依古麗也駐足聽了半天,這會兒忍不住問道。張道浚搖頭道:“沒有,沒多久十年動亂就開始了,我師兄便去了師傅埋骨的廟宇做了廟祝道人,意思守護師傅埋骨之所,紅衛兵小將前來砸廟,師兄出面阻攔卻被民兵亂槍打到,當時血流了滿身,大家都以為他死定了,砸了廟以後他們放把火想連同師兄一起燒了,剛好趕上已經出家做了頭陀遊方僧的孔大師前去拜訪他,便把他從火海里搶了出來,又發現他還沒斷氣,就把他送到了我隱居的地方,被我們當時的宗主給救活過來,醒來以後他留書一封,說再世為人,過去的龍勇不復存在,但願今生跟我後會無期,便不辭而別了。”
葉皓東道:“這麼說他也沒理由繼續對你懷恨在心啊?”
有道是人心難測海水難量,這世上最難理解的便是人心了,他感念我的救命之恩不假,但其實他對我的妒恨卻從未消除過,我越是對他表現的和善大度,他越認為我這是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