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封信記得謄抄一份保留下來,關鍵時刻,說不定還能起到大用。”
“扎,孩兒明白!”耿精忠打千,嘴角也迅速浮現出一絲獰笑,讓人膽寒的獰笑。
福州距離北京雖然足足有四千多里,但前清康熙年間的驛站建設已經頗為完善,又繼承了唐宋元明留下來的馬道馳道,順治年間騎兵換防,從北京到西安一千八百里路程,在換馬不換人的情況下,僅有五天時間就能抵達目的地,平均每天達到了三百六十里的行軍速度(考自《西安八旗小史》)。而耿繼茂和耿精忠父子了表忠獻功,勒令信使盡量爭取時間用最快速度趕到京城,他們的心腹信使自然不敢怠慢,一路每隔二十里換一匹快馬,一路快馬加鞭,馬不停蹄,結果只用了十天時間,也就把耿繼茂父子的奏章和這封書信送到了京城,交到了在京為質的耿繼茂之子耿星河手裡。
拿到了老爸的奏章和書信,又接到老爸將這些東西避開鰲拜耳目秘密送到康熙手裡的命令,趕緊讓自己的老婆、同時也是某個小麻子的親姑姑藉口進宮探望額娘,將這些東西帶進皇宮,又避開旁人耳目,悄悄將這些東西送到了某個小麻子手裡。結果很自然的,某個小麻子一下子就傻眼了,也徹底癲狂了!
“施琅狗賊!朕要把你千刀萬剮,碎屍萬段!”小麻子雙目噴火,跳起來一把將龍案掀案,張牙舞爪的又吼又叫,似癲且狂,“好大膽的狗賊!背叛朕勾結臺灣鄭逆也就算了,竟然還敢廣設耳目,刺探朝廷機密,甚至還……還想刺探朕的阿瑪下落!朕不殺你,朕誓不為人!”
“皇上息怒!”在場的幾個小麻子心腹、同時也是小麻子暗中訓練了準備收拾鰲老頭的幾個心腹侍衛一起跪下,戰戰兢兢,面無人色。
“你們!你們幾個!”小麻子忽然又指著面前的幾個心腹走狗,雙目噴火的大吼大叫,“朕讓你們練習布庫,透過各種手段把你們秘密調到身邊,準備讓你們收拾鰲拜的事,到底是誰洩露出去的?”
“奴才等不敢。”在場的索額圖、曹寅、李煦和狼覃等小麻子心腹嚇得魂飛魄散,爭先恐後的磕頭說道:“奴才等就是吃了豹子膽,也不敢洩露皇上你的機密啊。”
“皇上,你就是借一百個膽子,奴才也不敢洩露有關皇上機會的一個字!”
“奴才對天發誓,這件事奴才就連對妻子都沒洩露一字半句!若奴才撒謊,請皇上剮了奴才!”
“既然不是你們,那是誰?”小麻子衝上去又踢又打,瘋狂的吼道:“這件事除了你們幾個狗奴才知道,就只有朕知道,太皇太后和額娘知道,難道她們會洩露?現在好了,就連臺灣的鄭逆,都知道朕準備用你們除掉鰲拜了,你們說,到底是誰?到底是誰?”
“皇上,會不會是明珠明大人?”索額圖戰戰兢兢的說道:“他也知道皇上的這個機密,又擔任內務府總官和弘文院學士,接觸的人非常之廣,會不會是他在不慎之中洩露了這個機密?”
“你有什麼證據?”小麻子斜著眼問道。
“奴才……沒有。”索額圖又縮起了脖子。
“那還不給朕去查?去查!”小麻子重新歇斯底里起來,一邊踢著索額圖一邊大吼道:“查明珠那個狗奴才!查所有知道這件事的狗奴才!還有查你自己這個狗奴才!”
“扎,扎,扎,扎。”索額圖拼命磕頭,連聲答應,心中卻在發愁——這麼隱秘的事情,到底從何查起啊?
“對了,還有孔四貞那個狗奴才,臭婊子!”小麻子忽然想起可憐的四格格,又象發瘋一樣吼道:“這個臭婊子!是不是被男人操多了操瞎眼睛了?竟然用了傅弘烈和楊國泰這麼兩頭蠢豬,兩個叛逆,把差事辦砸了不算,竟然還敢暗中勾結鄭逆,把這樣機密的事賣銀子!朕要把這兩個狗奴才砍了,剮了,誅滅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