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長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沒錯,看向陸臨的眼神也更加溫和。
人長得又好看,做事能力又強,看起來還不缺錢。
最重要的是,他還是個孤兒。
有錢有顏,父母雙亡。
愛了愛了。
鎮長嘴一咧,臉上的皺紋擠成菊花樣:
“好,好,好!”
一連三個好字,卻讓陸臨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看著滿臉意味深長的鎮長,只能低著頭猛喝幾口熱茶,不敢再多說話。
而角落中,一直被眾人忽略的除妖仙師迷瞪著眼就要從昏迷中醒來。
他剛剛恍惚間似乎聽到鎮長說鎮上的怪雨問題已經被人解決了,而且鎮長還提起了他的宗門神隱宗和對家玄機門。
可他不是還躺在這嗎,難道是萬通鎮又花錢請來了玄機門的人解決了這件事?
不行!
你若安好,那還得了!
只要一想起還有玄機門的修士在場,他就如坐針氈,如芒在背,如鯁在喉!
仙師猛地一激靈,從地上直挺挺坐起身。
剛坐起,原本和他肩並肩躺在一起,恰巧也聽見了陸臨和鎮長談話的玄機門降魔師也睜著眼坐了起來。
兩人相視一眼,從頭髮絲開始互相打量到腳後跟。
最後視線紛紛定格在對方胸前的宗門標識——
仙師冷笑一聲:“玄機門的人也不過如此,果然沒有什麼底蘊的宗門就是不堪一擊。”
降魔師不甘示弱的反諷回去:“彼此彼此,也就比你們神隱宗這些吃老本的好上一些。”
仙師咬緊後槽牙:“呵,那我們也有吃老本的底氣,你們連老本是什麼都不知道,你們全宗門上下年紀最大的也不過是池子裡的那隻豬鼻王八!”
降魔師兩眼一瞪:“那是玄武的直系子孫!你們神隱宗那隻山雞養了這麼多年,毛色都是雜的!”
“那是還沒成年的青鸞!”
兩人捏緊了拳頭,最後不約而同的將自己的法器掏了出來。
從此刻起,無需多言,新仇舊恨一起算,今日不是你被我打成狗,就是我把你打成狗!
仙師兩腳一蹬,從地上迅速站起身,拿著手裡的長劍一指:
“紫天金法劍!”
一道紫中帶金的劍氣朝著降魔師面門飛去!
氣勢恢宏,劍意霸道,破空聲如雷震耳!
降魔師就地一擰腰,甩手丟出一面勾著金絲的綢面八角巾:
“天穹永珍綢!”
八角巾隨風而長,不消片刻就從手掌大小變為半身大,細密的除魔陣法在八角巾上勾畫精緻。
仙師揮出的劍意砸在八角巾之上就猶如泥牛入海般毫無動靜。
仙師見狀,揮手又是一道更加凌厲的劍氣,降魔師舞著八角巾反身又是一擋。
你來我往之間,誰都不能從對方手中佔到一絲便宜。
兩人的鬥法還在繼續,屋內的陸臨看的也是津津有味。
原來這世界中還有東北二人轉的元素。
這手絹轉的真得勁兒。
鎮長也沒想到這兩人竟然在自己家裡就這麼打了起來,他這破屋子年久失修,連一陣大風都受不住,怎麼能受得了這兩人放炮仗似的鬥法!
“二位且慢,大家都是好修士,有話好好說!”
但正在鬥法的兩人已經逐漸上了頭,眼裡再也沒了其他人的存在。
仙師從儲物袋中一抽,一張寫有“天雷”字樣的黃符出現在他手中:
“誅妖萬雷引!”
剎那間,屋外剛剛才要放晴的天空再次烏雲密佈,層層雷雲成漩渦狀不斷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