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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的腥味,少年卻絲毫都不在乎,他把筷仍在地下,衝著捂著空了眼眶的哀嚎的老兵道:“我還剩一根筷,你也還剩一隻眼睛,這筆買賣不論怎麼做,我都不會虧。就看你敢不敢。”

帳篷外,那少年也就十四五歲,可說出的話,做出的事兒,卻那樣老道狠辣,躲在敞篷中的賀映臻,在看他用腳踩碎老兵眼球的那一瞬間,就驚恐的捂住了眼睛,再抬頭,帳篷外,哪還有那少年的影。

映臻第一次和那少年說話,還是因為老兵告狀,少年被西北督軍責罰,不同對老兵的反抗,少年連辯解都沒辯解,督軍為立軍威,把他綁在大旗下,白日少年被烈日暴曬,晚上被寒風吹打,面色一日比一日差,可西北大軍足足萬人,卻沒人幫幫他。

還是一個深夜,看了他天的賀映臻,揹著婆從帳篷裡跑出來,她小心湊到少年跟前,不論身多虛,少年都是機警敏感的,毫無力氣的他,瞬間就睜開了緊閉的雙眼,漆黑的夜裡,他就看到眼前站著一個小孩,即便穿著男裝,他還是輕易就看出,那是個眉清目秀的女孩。

不等少年開口,賀映臻把水袋湊到他跟前,倔強的男孩把頭一別,乾裂的唇擦著水袋而過,寧死都不喝。

他的舉動讓賀映臻一下就急了,她厲聲道:“你不喝會死。”

“用不著你管。”

不知為何,只覺得聽著他沙啞的嗓音心都碎映臻也來了脾氣,她丟了水袋道:“你愛喝不喝,你以為誰樂意求你。”說罷,她扭頭就走。

只是那個天還沒亮的清晨,總怕他會死的賀映臻再拿了水袋出來,只是這次,她什麼都沒說,她把水袋的水潑了大半袋到他已經神志不清的臉上,寒夜,被冷水潑得清醒過來,少年沒想到還是那女孩,才要開口,就聽找好理由的女孩道:“我不是為了幫你,我家裡有個多病的弟弟,我去寺廟祈福,僧人說,只有積德行善,弟弟的病才會好,所以我不是為了救你,所以你喝了我的水也不用感激我,你大可以放心喝。”

塞北晴朗的夜空,有風捲著細沙吹來,聽完那話的少年看著那張臉呆滯好久才微微張開嘴,不高的女孩見狀,踮起腳尖,把剩下的水倒進他嘴裡,天滴水未進,大半袋的水他喝的乾乾淨淨,喝完,映臻從懷裡掏出一個紙包,開啟紙包,她把幾塊點心託到他跟前道:“這果有甜的有鹹的,我不知道你愛吃什麼,所以全都拿來了。”

一句話,讓以對世事心死的少年笑了,他看著女孩呆萌卻認真的臉道:“我有的選嗎?”她要活的多單純,才會腦這麼不靈光的問一個已經餓了幾天的人,想吃甜果還是鹹果。

那日,細心地把果掰開,一點點的塞到他嘴裡,所有果,他吃的乾乾淨淨,也是那一刻,他有了力氣,好好看看那姑娘,身材細瘦,臉被曬得微微發黑,眸卻是靈動漂亮的,那一刻,少年突然覺得那張臉他是熟悉的,可是在哪裡見過,京中,還是來塞外的上。

“你叫什麼?”

突然聽他這樣問,怕被發現,正把乾土蓋在被水潤溼的溼土上的映臻抬頭,看著那張臉,呆呆的女孩只想到母親平日的教誨,女孩不能隨意把名字告訴旁人,因屬龍所以私下父母都叫她龍兒,所以映臻道:“龍兒,爹孃都叫我龍兒,你也叫我龍兒吧。”

龍兒……。

那之後幾夜,都是小姑娘偷偷來為他送飯,第十日,他終於被放下,那天新兵把他揹回帳篷,暴曬十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