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樓下:“剛剛來前去了一趟常秀堂,一個女扮男裝的姑娘典當的?東西我看過與那年咱們送去嚴家的一樣,怎麼你認得。”
一樣的繡工,絕對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還有裡面的東西,他們送去嚴家的,能到沂南的只有賀家這一條,而賀家能拿到這東西的也只有,那個變得聰明的小娃娃。
抓著袋,雲載宸道:“她人呢?”
眼睛瞪得下人,被逼問的葉九歌道:“若是沒離開,應該還在街上,喂,你去哪兒。”
就見層高樓,雲載宸一躍而下,月光下,那身影急速消失在夜幕裡,迅速得讓葉九歌十分震驚,在京城惜命的連山都不爬,染個風寒能把全京城的名醫都驚動,這時候竟連跳樓都幹了,那姑娘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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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第二十八章春熙閣的秘密
那夜的春熙閣照舊歌舞昇平,美姬在臺上舞的婀娜,這是天下盛世的縮影,可這世間又是歷來商女不知亡國恨的。
玉翹再見雲載宸就是那夜,不同和韓家少爺同來一樣,玉翹對這人是以客相待,再見,一身琉璃碧波襦群,手託鵝黃細沙,修長的頸上掛著碧玉的項圈,那張臉上秀美,雅緻,平滑的額上是精緻的花鈿,那張臉已經不能用美形容,那是一種味道,雲載宸第一次見她,就覺得這身在小小沂南城的女,就像是一塊待打磨的美玉,只要假以時日,怕是京中竹溪樓的淡風雅就比之不如。
聰明人說話向來直白,玉翹深知這點,所以見了雲載宸進春熙閣,就命人帶他進了樓。自己則推了貴客,親自侍奉。可比聰明人更聰明的則是永遠不會露出真容,讓你輕易就摸到把柄,而玉翹是前一種,雲載宸卻是後一種。
茶是上號的鳳陽春露,茶湯清亮,綠葉舒展,一看就是上上。
玉翹不開口,雲載宸也耐得住性,二人周旋好久,還是樓下的樂師彈起那大裕古曲《陽春白雪》,隨著樂聲,雲載宸才到:“這時候姑娘,沒客嗎?”
“東府來人,玉翹自要守在跟前侍奉,不知公是哪一位,春陽公葉爺,長溪公白先生,還是晏懷,師爺。
玉翹說的這幾位,在京中都是響噹噹的人物,在外人看來,這幾位全無關係,可東府麾下,幾個元老卻知道,這些人都在東府的大人之下。
微微一笑,那張臉看不出在賀家的卑微,眸盡是耐人尋味,他放了茶盞看都不看她:“你覺得我是誰?葉,白溪,還是晏懷,為什麼不是齊琅,楊羿嬋,嚴丞涵?”
“玉翹不知,只覺得以公處事的來看,絕不會在這幾位之下。”
“為何能看出我是東府的人?”這點雲載宸很好奇,他跟韓家這些日,都沒露出半點破綻,偏偏跟韓靖宇來了一次這裡,就被她看了出來。
頷低眉,女修長的頸彷彿塞外平波湖上,秋日會飛來的天鵝。玉翹道:“那日公來,雖言語盡輕佻,卻未曾要一個美姬近身,況且那夜春熙閣送去雅房的都是京中送來的烈燒魂,一壺已夠得上常人醉一夜,公卻豪飲整壇,仍面不改色,之後隔日,東府下話,賞賜玉翹頗多,那夜春熙閣都是常客人,獨韓少和公少來,韓少常在沂南,若是府中人,玉翹不會毫不知情,所以能賞玉翹這些的就只剩公了。”
“做事兒嚴謹,滴水不漏,為人也謙和,難怪錦娘說把只有把春熙閣交給你,才是最好。”
纖細的身站在琉璃花燈下,彷彿寒夜裡被月光映襯得漂亮的一株花,玉翹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