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他說出這件事的。
我只能告訴昂格莉,這件事其實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因為我們有一個共同的朋友沃特。凱。凱是民主黨最忠實的支持者,近幾屆總統,都是他最好的朋友,克林頓也是。另一方面,凱與我家有著特別深厚的關係,當瑪西亞還是個十幾歲的小女孩時,他們就已經成了非常好的朋友。另一方面,瑪西亞又是一個最熱心的最旗幟鮮明的民主黨支持者,她有很多次發表文章支援民主黨以及現任政府,克林頓將她當作一個忠誠的朋友。有了這兩層關係,我就是不想跟克林頓交朋友都難。
其實,這些話,是我和克林頓商量好的,我們約定如果有人問起他或者是我有關我們之間關係的問題,我們就要說出這條理由∶我是他的一個老朋友以及一個忠實支持者的孩子。
對於我來說,這次的見面,還有另一個意義,克林頓在我面前主動地提起他知道昂格莉,這無疑是向我表示,他是關心我的,我跟他談過的任何話,他都一直牢記在心裡,甚至連我曾談到過的自己的朋友。
那時。我一直以為,單獨見面的機會,很快就會到來的,為了那一刻,我懷著焦急的心情期待著。
但,一個星期過去了、又一個星期過去了,這樣的時刻卻一直都沒有出現。我開始越來越懷疑自己的感覺,難道他所做的一切,只不過在表明他仍然將我當作朋友?可是那天晚上,他為什麼要說出自己曾找過我,並且因為我不在白宮,他不能與我單獨在一起,所以感到非常失望呢?那種話,難道也只是一時的衝動?或者有關那場性騷擾的官司,他的律師再次向最高法庭申訴以後,可能會出現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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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會為那件事煩心,因為輿論似乎對他毫不留情,主流媒體一直都在宣揚一種觀點,總統和普通平民在法律面前是平等的,巡回法庭的裁決是正確的,最高法庭不應該承認總統有高於一般平民的權利,而且,最高法庭還應該正視葆拉。瓊斯的公民權,應該給她一個公正。
還有,選舉越來越近,這是不是他有巨大心理壓力的另一個原因呢?如果真是如此的話,我就應該靜靜地等待,我非常相信,他一定能夠在競選中獲勝,或許,他是等待著那一刻吧。從現在到大選結束雖然有著長長的一段日子,這段日子對於我來說,絕對是不可忍受的。但為了他,我寧願自己強行忍受,如果他認為我們的重新開始應該是在大選之後的話,那麼,我是一點意見都沒有。
心中雖然這樣想,但並不等於我就完全放棄了與克林頓見面的機會,實際上我一直都在為此努力,只要有機會,我就會接近西翼,以便能夠看到他,哪怕是遠遠地與他交換一個目光都好。
三月底的一天(在《斯塔爾報告》中,明確顯示這一天是3月29日,但我並不一定確認,我想斯塔爾是對的,他總是能透過很多種途徑將時間弄得非常準確,而我卻不能,我只有關於某件事的一個大致的時間概念,我在總統辦公室外的走廊上行走時,迎面見到了克林頓,我一眼就看出,他此時戴的,正是我送給他的第一條領帶。
這條領帶是我們有了第一次性接觸之後,我透過正常途徑送給他的,白宮為這條領帶作過記錄。當天晚上,克林頓曾為此給我打過一次電話,告訴我他非常喜歡那條領帶。不久以後,他甚至還送給我一張照片,照片中的他正結著那條我送的領帶。那張照片表明了他對我們之間關係的一種認同。
現在,他再一次打著這條領帶,我想,這無疑向我表明了一種事實。
尤其重要的是∶他並不清楚我今天會出現在這裡,我們是“意外相遇”。我相信他的領帶一定不會少,而他特別選擇了這條領帶,一定是別有深意。那當然,我也曾想到過,他或許根本上將那件事給忘了,而是非常隨便地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