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間陷入到極為癲狂的狀態之中。一個個猶如復仇的死神,嚎叫著衝向忍者。
基地的槍支,施行的是按需領取的制度,除了崗哨上的守衛人員,配槍的人其實並不多。所以絕大多數人,其實是赤手空拳,迎向了屠刀。
“殺!”
“啊!”
他們不閃不避,幾乎就是在以命換命。在鋒利的忍者刀刺入身體之時,將敵人的咽喉生生地碾碎。
“不!”
“八嘎!支那人瘋了。”
強烈的憤怒,如同濤天的洪流,席捲而至,沒有什麼能夠抵擋。所到之處,足以將一切吞噬。強悍如忍者,在這股洪流面前也感到了戰慄和恐懼。
王偉衝在最前方,手掌如風,疾落如山,每一次出手,都要將敵人的頭蓋骨生生地擊碎,如同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魔。風和水兩種能力,在他的手中完美的結合在一起。他左手抄著一把鋒利的水刀,右手則持著一柄吞吐不定的風刃,如同一臺攪肉機,收割著敵人的生命。
形式的逆轉,在瞬息之間便已完成。五個呼吸之後,囂張的忍者完全被打殘,成了殘兵敗將,驚恐地向後退去。
“殺!”
王偉大步向前衝,突然心中一緊,一股極為危險的感覺籠罩在在他的心房之中。無數次浴血拼殺的本能,讓他前進的身體陡然停頓下來。腳掌在地面一蹬,身體扭成一張弓,向左側猛然漂移而去。
“唰!”
一柄完全漆黑,即使是在太陽之下,也不會反射一點光芒的匕首,突兀地出現在王偉的身前三尺之處。
匕首毫無光澤,從外表看起來,就是一柄完全無害的兒童玩具。然而王偉相信,若是真的收不住,衝了上去,他的身體會被毫無阻礙的斬為兩斷。
“是誰?給我出來。”
一團團水箭,立刻激射而去,籠罩住前方三丈的範圍。
“好本領,竟然能夠發現我!”
隨著一段拗口的華夏語,一隻圓盤大小的黑洞,陡然出現在虛空之中。然後向外湧動出一陣陣漣漪,形成一團黑色的光罩,抵擋住水箭。一名骨瘦如材,長著燈泡大小眼睛的男子,出現在那團光幕之中。他雖然也是忍者的裝扮,但服飾卻亮白如雪,嘴角的高高翹起,顯示出難以掩飾的高傲。
“支那人,你很強。但這是我們和鄭寒之間的私人恩怨,你完全沒有必要牽涉進來。”
“王八蛋小日本!”王偉啐了一口:“你若真想和鄭幫主交手,就光明正大的下戰書,約鬥一場。像這樣趁空溜上門,欺負老弱算什麼本事?”
“你不明白的。”白衣忍者搖了搖頭:“我們忍者是戰爭機器,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就像是這樣……”
他的話音未落,一柄閃爍著幽暗光澤的忍者刀,突然從後向前,刺入了王偉的身體之中。
“你好卑鄙!”
王偉痛苦的蜷縮在地,如同一隻煮熟的大蝦。
“很遺憾,我說過:我們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咦,不對!這是水鏡術。”白衣忍者聳了聳肩,卻陡然發現王偉的背後竟然沒有血跡流出。大嚇失色,身體立刻魚躍向前撲去。
“現在才明白過來?遲了!”
倒地的王偉如風消散,冷酷的聲音從忍者的背後傳來。
一道閃爍著寒光的風刃,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準確地擊打在白衣忍者的後背之上,劃出一條一尺長的傷痕,鮮血噴灑長空。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你敗得不冤!”王偉冷笑道。
白衣忍者的身體蜷縮如球,順勢向前滾動,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在空氣之中。
“小子,打傷了我,我要你用命來填!”
陰霾而憤怒的吼叫聲,如同百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