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優勢,若還做的不如人家,那也是我們自己無能,怨不得旁人。”
就像制墨一樣,那麼多制墨的名家,為何北方又能做出新墨?
北方紙坊不可能靠著粉蠟箋吃一輩子。
田卉珍想透了這個道理:“那我們商隊是不是也能有個類似紙行的地方?那些四處招搖撞騙的商隊,應該讓所有人都知曉,免得旁人再上當。”
謝良辰笑道:“自然可以。”
田卉珍欣喜起來:“我回去與父親說,父親認識的商隊多,說不得真的能做成。”那些偷偷摸摸,壞事做盡的人,等著吧,必然再也吃不上這碗飯。
如此震懾下來,至少一部分會收了這個心思。
田卉珍與謝良辰一起用了飯,這才離開了陳家村。
到了晚上,宋羨回來,謝良辰與他提及田卉珍:“我也沒勸說。”就算宋羨知曉前世程彥昭和孟長淑的過往,也沒有自作主張替程彥昭去安排。
而且程二爺不是那種能夠“心領神會”的人。
許多事到了程二爺腦袋裡,立即就朝著一個奇怪的方向去了。
就像宋羨將程彥昭留在京中半個月,程彥昭反而不願意多提孟長淑。
“不要再替他想法子,”宋羨用滾熱的掌心慢慢揉捏著謝良辰的腰,“我已經被他備好了袈裟,等程家人押他去剃度時,我將東西給他,送他一程,也算是盡了多年的情誼。”
謝良辰不禁發笑,程彥昭再不開竅,身邊的人都要被他熬丟了。
宋羨道:“不過程彥昭私底下一直在練字,不知是不是覺得在孟大小姐面前丟了臉面,想要日後尋個機會找回來。”
“孟姐姐年紀剛剛好,也不知道孟知州會不會為她尋人家。”謝良辰嘆口氣。
宋羨道:“應該不會那麼快,如今政局不穩,孟知州也有所察覺。”
謝良辰低聲道:“你與孟知州說了?”
“沒有,”宋羨道,“不過到時候他也能明白。”局勢如此,到時候誰都能看清楚。
宋羨話音剛落,放在謝良辰肚子上的手忽然被頂了一下,彷彿有一個小拳頭打在了他的手心上。
宋羨一怔,低下頭來:“良辰,你感覺到了嗎?我們的孩兒方才……這是在與我玩鬧?”